不對?
還沒等我動手,肖揚就把小淫的手給拿了下去:小淫,你注意點兒,你還真當十八是男生了?
小淫笑:行了,知道了,真是囉唆。
走到學校裡面一個有涼亭的地方,我意外地看見松樹旁邊有兩個身影,其實我本人沒有什麼偷窺的嗜好,但是揹著我的那個人的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這套衣服在學校裡面除了易名沒有別的男生穿過,是李寧炫彩的運動服。我吃驚地看著那個男生的背影,那個鏡頭是影視劇常有的鏡頭,我再傻也知道是什麼。我的心開始難過地跳動著,看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親密地接吻,而這個男人是我心有初動的男生,我難過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小淫不懷好意地推了我一下:別看了,這麼幼稚,有時間自己也談個,親身體驗多好?
我被小淫推得有點兒踉蹌了,肖揚伸手扶了我一下:十八,你怎麼了?
我估計我的表情肯定是悲傷到了極點,小淫下意識回頭重新看了一眼我剛才看的地方,碰了我一下:十八,你,你沒事兒吧?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兒打戰,像是被冷風吹了一樣地發抖,我喜歡的男生在吻另外一個女生,這對我無疑就是晴天霹靂,我打戰已經是很剋制的表現了。我加快自己走路的速度,我看見肖揚疑惑地看著小淫:小淫,十八怎麼了?
小淫沒有跟肖揚說話,看了我一眼:十八,那個你也快要到了,我和肖揚回宿舍了,今天的事兒別生氣啊?
我都沒有回小淫的話,直接快速穿過涼亭的通道,拐向女生宿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鎖了車子上了宿舍樓,一飛在我後面喊我喊了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一飛不高興地推了我一下:十八,你啥時候跟別人學會裝蒜了,連我都不答理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還真想裝蒜,可惜,不知道裝出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大蒜。
進了宿舍,只有嘟嘟一個人在看小說,其他三個人全部臥倒睡覺了,我有點兒失魂落魄地拿了洗漱用品晃盪到水房,水房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直到涼水打在我的臉上的時候我才恢復了意識,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有沒有哭過。因為我臉上流淌的水我一直誤以為是自來水,所以我就裝作自己沒有哭過,一飛刷牙的時候看我:十八,你怎麼了,一副發呆的樣子,誰惹你了?
我拿毛巾慢慢擦著臉上的水,慢慢轉頭看一飛:哎,你說,要是,我是說比如,一個打比方的例子,要是你很喜歡一個男生,但是那個男生和別的女生接吻,你會有什麼感覺?
他吻了別的女生(3)
一飛噴了一口牙膏水:切,這麼沒有創意,要是我男朋友呢,我會去抽他。
我嗤笑,沒有說話,是啊,易名和我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有抽自己的份兒而不是埋怨別人的份兒,有什麼法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個人世間的情啊,煩。
一飛神經質地看著我:十八,不會是你喜歡上誰了吧?
我朝一飛笑:哪兒能呢?你聽說過我喜歡過誰?看了一個電影故事,為女主角感慨而已。
一飛開始洗臉:呵呵,想不到你還挺善感的。
我回到宿舍,還有幾分鐘就熄燈了,我拿出日記本,感覺一腦子的糨糊,握筆的手也跟著不爭氣,竟然也在寥落地發抖。我想起之前說起小意的事情的時候說過幾句話:生平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我招誰惹誰了,怎麼喜歡的人不是心有所屬就是杳無音信,真是沒有出息。
還有一分鐘熄燈的時候我在日記本上寫了一句話:易名,那一年的歲月,消融了你和我,而我,差那麼一點兒,就愛上你了……
就這麼著吧,並且而且也只能這麼著了。
不是冤家不聚頭(1)
到早晨我的生物鐘開始甦醒的時候,我開始望著上鋪的床板發呆,劣質的木板還有著扎手的毛刺,有時候起床不小心還會撞到頭。我不想去跑步了,就想這麼發呆、躺著,我感覺我的人生讓我很不爽,我不知道易名為什麼可以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在一瞬間讓我變得沒有一丁點兒防守,可以在一瞬間讓我感覺到很受傷。
我看著上鋪的床板,蘇小月把她的腦袋從上面伸了出來,詫異地看著我:十八,今兒,你怎麼不起床了?平時你不是堅持運動嗎?
我哼了一聲:你這個丫頭,我起床運動吧,你說我吃飽飯撐的瞎折騰,我不起床吧你又這麼事兒地嘟囔,你還讓不讓我活了?乾脆你掐死我算了。
蘇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