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盔,作品戰來才輕便靈活,這下造成的傷亡更大。
因此真正能衝進楚軍陣中的不到四萬人。但這四萬人卻是有條不紊地由蒙武組成四十個方陣,向楚軍的三才陣突殺。
所謂的三才陣是步卒方陣排列正中,每隔三百步又是另一排步卒方陣,方陣由執戈、戟、矛、殳和佩帶劍、刀、匕首的步卒及強弩手配合組成,遠端由強弓勁弩發箭射敵,再接近時用長兵器,方陣遭敵衝散,則用短兵器格鬥,是所謂短兵相接。
三才陣兩側擺列著重騎兵,人馬都著重盔重甲,手執的都是長矛長戟。
步卒方陣與方陣之間,另布有戰車陣。
當秦軍攻擊方陣進攻楚軍方陣時,楚軍方陣卻向兩翼分開,中間留出空隙來,秦軍乘機尖刀似地插入,想再兩翼席捲,卻發現楚軍方陣又向中間合攏,前十五列繼續對抗後續秦軍,後十五列向後轉,從背後攻擊已入陣之敵,而重騎兵和戰車則在兩個方陣之間衝殺踐踏,造成最大的震撼效果。不消多時,入陣秦軍全遭擊殺,又開陣讓出空隙,讓秦軍再進一批,再加以圍殲。
三才陣是由項燕發明,專對付喜歡輕裝作戰,甚至是打著赤腳、光著腦袋追擊敵人的秦軍。
三才陣一開一闔,秦軍遭到重大傷亡,蒙武連連叫苦,吃虧的是船橋未能及時建成,騎兵和戰車都不能渡河。他如今進退兩難,只有希望蒙恬能奪城成功,或是王翦援軍能及時趕到。
這樣戰到夜晚來臨,他命全軍退至河岸後方,藉河堤作掩護,等待天明。
等到半夜,項燕眼見敵人已沒有後續部隊到達,而在河中間阻敵的楚艦隊卻遭到秦軍絕對優勢艦隊攻擊,半數被燒燬淹沒或是被俘,半數照原定計劃避入河汊內。
項燕暗暗心驚自己判斷錯誤,項梁那方面才是主力部隊,好在傳騎來報,項梁正面之敵雖源源不斷渡河而來,但一天戰鬥下來,雖然受傷慘重,還勉強撐得住,只是暗夜中敵軍已搭好船橋,重騎兵和戰車部隊將很快過河來,明早再發動攻擊,只怕支援不了。
他隨即下了決心,不管蒙武的殘餘部隊,只留少數兵力監視,他要乘著暗夜率軍回城。
正在他調動部隊作回城部署時,只見昌平城火光四起,他大叫一聲:“不好!”急忙率領三萬騎兵和五百乘戰車火速趕回城來,好在只有十里路,不需半個時辰即可抵達。
等項燕回到小東門一看,整個昌平已成為一片火海,城門樓上燈籠火把照得通明,燈籠上全是斗大的“秦”和蒙的“蒙”字旌旗,迎著夜風招展。
城樓上站著一名黑甲小將,正是蒙恬,他滿臉笑容地向項燕喊:
“項將軍,全城已為我軍佔領,楚王昌平……”
“我主上怎樣了?”沒等蒙恬說完話,項燕環眼橫睜,臉上虯髯根根豎起,著急地問。
“昌平王已服毒自盡!”蒙恬帶著惋惜地說。
“我不相信你的鬼話!”他轉身向身後的副將楚昌說:“攻城!”
“但我們沒帶攻城具械。”楚昌小聲地說。
“那就圍城!”項燕急得已失去了理智。
“現在不是圍城的時候,石磯方向的主攻敵人,假若公子抵擋不住,天明時就可能追擊到了,我們應該率軍撤退,作再圖的打算!”楚昌說。
“你的話說得有理,我真是一時急胡塗了!”項燕說:“你傳令各級部隊作撤退準備,但我不見到昌平王的遺體總不甘心。”
此時天已微明,只見穿著白色戰袍騎著白馬的項梁,率領著數千殘兵趕到,他急馳到項燕面前,行禮報告說:
“父親,王翦正率大軍追來,我軍為何不進城?”
“城早就易手了。”項燕苦笑著指指城樓。
正說話間,只見鼓聲四起,吶喊聲震天,秦軍黑色旌旗紛紛揚起,他們已處在秦軍的重重包圍裡。
王翦一馬當先,後跟著數十名幕僚及護衛來到陣前,他遠遠地向項燕喊著說:
“項將軍別來無恙?如今你已完全被包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殺戮,你還是投降的好。”
“父親,楚國只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我來斷後,掩護父親殺出去!”項梁只不過二十七、八歲,長得英俊瀟灑,不像武將,倒像一介儒生。
項燕沒有回答項梁的話,只是高聲對王翦喊著說:老夫想見見昌平王的遺體再說!“
城樓上的蒙恬也聽到項燕的喊話,他大聲笑著說:
“這還不簡單!早知道你要看,已準備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