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於是在倉庫積壓了五年。由於庫房條件不好,很多產品都發黴了,迫不得已賠本處理,也還是沒什麼銷路。現在大部分鞋還在庫房裡堆著,就像是一堆垃圾。
我聽後大喜過望,問廠長如果我全買了要多少錢。經過一番商討,雙方以29元一雙的超低價格成交,這個價錢連原料的成本都不到,可以說我撿了大便宜,但我必須在短期內分兩批收購他們將近2000雙這種款式的積壓皮鞋,我一咬牙同意了。幾天之後,我住的屋子變成了一個臭烘烘的庫房,除了床和走路的地方之外,到處都是皮鞋盒子,從地面一直摞到天花板。
接下來的日子,皮匠老吳幾乎被我逼瘋了,連喝開水的時間都快沒有了。幾天下來他不幹了,要求和我重新談判,不僅提出加工費漲到10元一雙的天價,還要求縮減每天的產量,甚至提出了降低收貨的質量標準,這是我絕對接受不了的條件。我一氣之下決定自己幹,按
照老吳告訴的地方,跑到前門外的珠市口那裡專門批發皮料的市場,採購了整套的修鞋工具、配件、輔料等。轉眼之間,我睡覺的屋子又變成了一個微型皮革加工廠,每天叮叮噹噹地開工,叮叮噹噹地生產一直到深夜,工人只有我一個。陳斐真是好人,下班之後也經常來幫我,還搞技術革新提高產量。
第一章:什麼是企業的形象(1)
我不是一個藝術家
大部分人第一次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總是說:“啊魏來,你看起來很像是一個藝術家!”可是大家都不知道,這是我最害怕聽到的話。因為我的客戶們並不喜歡和藝術家合作,他們總是認為那樣很不安全。我自己也只想做一個販賣智慧的商人,我特別希望別人在第一眼就相信我是一個精明利落的商人,因此我總是想剪掉留了十幾年的長髮。我的六個合夥人也這麼認為,還曾經派人在電腦上幫我設計新的短髮造型。因為他們也希望我是一個標準商人的形象,總是解釋說他們認為形象上的偏差會讓我錯過許多機會,其實他們就是怕因為我個人的形象耽誤了大家的大好前程,哈哈。
其實我當初蓄長髮,也是為了謀生。1993~1995年的那幾年,我的職業是一名夜總會的伴奏樂手,在哈爾濱最奢華的一家夜總會工作。我們的老闆為了招攬顧客,讓我們五個樂手蓄了很長的頭髮,並且悉心護理,每天晚上夜總會開場的時候,這頭長髮就派上了用場。我們要在強烈的音響節奏和燈光變換中,一邊演奏強勁的音樂一邊狂甩齊腰的長髮。這個開場演出成了我們夜總會的標誌性符號,頗受客人好評,因此坊間在介紹我們這個夜場的時候,總會加一句:“那五個漂亮頭髮的男生……”我們也因此成了哈爾濱最搶手的樂隊,每晚每人開價180元,在當時比省長的工資高好多倍,著實讓我們過了幾年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我們的夜總會是那個城市消費最昂貴的夜場,老闆是個闖蕩江湖多年的人,不僅見多識廣而且朋友遍天下,經常會花大價錢請一些頂尖的明星助場,我第一次見到周潤發就是在那裡。因為經常有明星捧場,我們的夜總會在那個城市聲名顯赫,很多顧客都是因為這個頻頻光顧。可是我的老闆不知道,就在他的僱員裡,也蘊藏著大把的巨星,只是這些人當時默默無聞而已。我們的主持人日後成了中國最賣座的男明星之一,他當時叫三郎,現在叫孫紅雷;我們三個女歌手後來都唱紅了大江南北,卡拉OK裡經常能看到她們搔首弄姿的樣子;最令人吃驚的是我們的一位伴舞演員,後來竟然成了中國的著名女導演,她以前叫馬小穎現在叫馬儷文,最新的作品是《我叫劉躍進》,前些年,我還為她的《桃花運》做過設計,她的處女作《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和後來的《我們倆》都非常感人。當然還有我這個當年只會甩頭髮的節奏吉它手,現在成了中國的著名設計師。我想我們老闆當年要是知道這些,肯定會在門口掛這樣一個廣告:快快騎在我的夥計們的肩膀上合影吧,10年後你會感到很自豪。但沒想到的是,我們老闆的照片先我們幾年上了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在一個平靜的深夜裡,他和我們的十幾個同事一起死於一場源自一根小小的保險絲的火災。從此我們各奔東西,相繼離開了那個城市,我們曾經聲名顯赫的夜總會也逐漸銷聲匿跡。
其實企業就像一個人,魅力源自性格,塑造企業的性格,就是建立品牌的工作。
可是這個抽象的性格需要一個載體,那樣才能讓人感到真實和具體。作為一個人來說,這個載體可能是這個人的衣著,這個人的愛好,或是這個人特別的生活習慣。比如愛因斯坦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