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與妻子前往京城,探望偶然取得聯絡的一位雪家親戚。不想那位親戚正好被朝廷查獲,連同我與茹月一同被發現,本欲與那人告辭,先回黑木崖躲躲,在與那人聯絡的,不想神教和名門正派相鬥,那個人亦身處在事端之中,多番計較,我還是決定留下,讓茹月帶著出世不久的兒子同我一親信先回黑木崖。然而,我與那人多番糾纏,終究還是分開了,回到黑木崖,卻發現茹月同我那親信都沒回來,言教主派人找了幾天都一無所獲,而我又因犯下諸多過錯,自辭了右使之職,便決定下山去找,然而,十幾年過去仍是一無所獲,再加上多年來一直悔恨難當,心力交瘁,生了場大病。不得已便在隱居在黑木崖附近,邊找邊養病。”
“你是想讓我幫你找。”東方不敗說道。
“不錯。”雪無涯看向東方不敗,眼中泛起一抹強烈的亮光,隨後有暗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我本也不想麻煩你,但終究逃不過內心的譴責,我自知自己也沒多少年好活了,只希望能在死之前看到他們娘倆最後一面,不然心難安啊。”
“這麼多年都未曾找到,你如何能確定他們確實還在人世。”東方不敗平靜地說道。
然而雪無涯卻像被戳中要害一般,情緒頓時激烈起來,聲音亦抬高了原有的一倍,叫道:“不會的,我知道他們還在,我感覺的到。”其實心底卻知道,很有可能真如東方不敗所說,他們可能真已不再,只是一直以來他都不敢想這個可能,不然他會崩潰,因為找到他們是他這麼多年來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東方不敗看著眼前突然狀若癲狂,似欲崩潰的白衣白髮之人,原有的清冷風華早已不在,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個急於抓住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東方不敗也不想再刺激他,說道:“我需要知道證明他們身份的憑證。”
雪無涯收起臉上的悲痛,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茹月只怕早已不是當初的摸樣了,找到他們的唯一憑證也就只有我我送於茹月的一塊天絲雪紗了,她一直很珍愛那塊紗巾,一直隨身帶著,卻從不見她用過,說是那麼珍貴的東西怎可露於身外,應好好藏著。”說著雪無涯不由又是一陣愧疚。
“只有一塊紗巾?這紗巾可有其他特點?”東方不敗聽到這不由微皺眉梢,這如何找起,天絲雪紗雖說很有韌性,普通利器不能奈它分毫,用上幾百年不是問題,但卻不是天下唯一的珍品啊,他記得他的妾室便有。
似是看出了東方不敗心中所想,雪無涯解釋道
“雖說天絲雪紗很常見,但我送於茹月的卻天絲雪紗中的極品,大家都知天絲雪紗是由雪蠶吐出的絲編織而成的,雪蠶是蠶中極品,可卻不知雪蠶中又還有一種雪蠶之王,全天下也就只有那麼一隻,而我送於茹月的那塊便是那隻雪蠶之王織出的唯一一塊紗巾,因為那隻雪蠶之王織出那唯一一塊雪紗之後便死了。所以那塊紗巾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那那塊紗巾可有何特別之處?”
“一般的天絲雪紗都是帶著瑩白如玉的溫潤之感,可我那塊卻是泛著血色和金色的瑩光。帶著絲絲妖媚,蠱惑人心。我一直覺得那塊紗巾帶著點詭異,可耐不住茹月的一再相求,最後還是送給了她。”雪無涯嘆了一口氣,說道。
聽雪無涯如此說,東方不敗一時也被那塊紗巾勾起了興趣,不過卻暗自壓在心底,接著問道:“那你那孩子呢?”
說道兒子,雪無涯更覺自己不但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什麼都不曾給予他,便將他給弄丟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忘了他小時候地樣子了,不由黯然神傷,不過還是接著說道:
“算來我那兒子也有三十來歲了,我當時給他取得名字是雪飄然,只望他一生自在安然,本想在他滿月之時送於他一塊玉佩的,保他一世平安的,但到底沒來的及。現在只怕即便他站於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他來。”雪無涯感傷的說道,只怕再相見,他也不會想和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相認吧。
“世事無常,並非全是你的過錯。”東方不敗說道。東方不敗雖說也是身世坎坷,但比起雪無涯來,倒似乎是好了很多。難得出言地安慰道。
“怎不是我的錯,這全都是因我的一時疏忽引起的。”雪無涯苦澀的說道。隨後又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點尷尬地說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負她母子太多了。”
東方不敗也知雪無涯的這個心結已壓在心中幾十年,並不是別人能勸得了的,再說他自己也可說是嚐遍世間冷暖,早已心硬如石,聽了雪無涯說的這些之後,也不過是想這個要求只怕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