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翻湧,那股火苗亦如星火燎原一般瞬間燃起了他滿腔怒火,對玉無楓的,甚至是西門吹雪的,然而更多的是對自己的。
東方不敗雖心中怒火翻攪,煩躁異常,臉上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是眼眸深邃異常,周身寒氣翻攪,顯示著他的不平靜。
站於不遠處的黑衣人只覺自己突然身處在極處雪山之中,狂風肆虐,寒雪亂舞,恍若下一秒便要窒息而亡,事實上,他也真的死亡了,不過卻不是窒息而亡,而是死在東方不敗的手中,在還未感覺到任何殺氣之前,毫無預兆地神魂分離,身首各異,肉身一片血肉模糊。
東方不敗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有些翻湧的情緒,看也不看地上死狀可怖的屍體,運起輕功,向遠處而去。
禁地,祠堂中
燕平生手握蒲扇,懶懶地坐在祠堂的門檻上,時不時地煽動一下手中的蒲扇,本是一個很平常的老農勞作後的閒散農居圖。然而天空中一片陰雲,周圍涼風陣陣,那老農臉上一片光潔,絲毫看不出他有勞作後的細汗,再加上那老農身懷如此之高的武功,又怎麼會感到熱呢?如此一來這麼一副畫像怎麼看就怎麼怪異了。
不過東方不敗卻不會這麼覺得,在他看來燕平生若是正常了那才是真正地怪異了。此時的東方不敗已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讓人如身處在冰天雪地之中的氣場,恢復了平常驕傲豔麗的容顏,清冷不可侵犯的氣勢。面無表情的站在燕平生幾步遠處,不語。
燕平生看東方不敗一眼,便將視線投向虛空,悠悠地說道:“想當初老奴第一次和小初相遇之時,我便是手握著一把精緻的摺扇,扇中畫著一枝桃花,畫那隻桃花還花了我好一番心血呢,不過倒是挺值得的,桃花,桃花扇,不就是預示著我將有桃花運嘛,那時我一定是風度翩翩,姿態怡然。”越說到後面,燕平生的聲音愈加飄渺,仿若時空倒流,回到了當初的情景一般。
東方不敗仿若沒聽到他說的話一般,依舊不語,亦不曾看他一眼。
良久,燕平生好似回過神來了一般,看了東方不敗一眼,說道:“教主很生氣吧。”
“哼!本座有什麼可生氣。”東方不敗冷漠的表情愈加冰冷,但眼底深處卻有一絲疑是被說中的懊惱。
燕平生臉上雖依舊是一片鬆散,心底卻暗自翻白眼,他好像都沒說他為什麼而生氣吧,他不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嗎?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燕平生繼續悠悠說道:“心愛的人被他人覬覦,而且那人還是那般耀眼的存在,又比自己先遇見那人,貌似那兩人之間的相處比自己和諧多了,怎會不氣?”
“燕平生,你不覺得說的太多了嗎?”東方不敗的表情已徹底冰冷起來了,眼神如利劍般犀利的射向燕平生,低沉地如地獄使者般讓人不寒而顫地聲音響起。
面對這般如冰冷冷冽,震懾心魂地東方不敗,燕平生依舊安然自處,不為所懼,懶懶散散的卻字字如珠璣般直通東方不敗心底被自己刻意遮掩的真實的語句從他口中吐出。“其實教主是在逃避吧,教主一向喜歡把什麼都掌控住,如今碰到不可揣摩的西門吹雪,生出不可掌控的情感,自然是本能地選擇逃避了。可是,教主”燕平生頓了頓,看著東方不敗說道:“感情是不可掌控的,亦是不可逃避的。”
東方不敗被燕平生說得愣了一愣,隨後卻生出更大的怒火,他不覺得他知道的太多了嗎?隨後便臉若寒冰看著燕平生說道:“燕平生,本作倒要看看你今天還能不能逃得了?”說著便將手中的銀針向燕平生射去,燕平生似乎早有預料,在東方不敗手微動之時,身體便猶如脫弦的利箭一般向裡面飛去,速度竟不比尾隨其後的銀針慢。說道:“教主,你這是惱羞成怒!”
東方不敗不為所動,手微動,更多的銀針向燕平生飛去,同時回道:“惱羞成怒又如何?今日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銀針快還是你的輕功快。”
燕平生逃跑的身形恍若被關在籠中躲避襲擊的灰烏鴉,雖有點狼狽,倒也沒被東方不敗的銀針射到,臉上也依舊沉著不見絲毫慌亂,心中卻再次翻白眼,這東方不敗的性子還真是變幻莫測啊。不過現在也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忙開口說道:“教主想要的東西在桌子上。”
隨後便趁銀針略微停頓的一瞬間,跳進突然出現的暗道,在他跳進去的瞬間地板再次合攏,將銀針隔絕在外。
“哼。”東方不敗看著已合上去的地板,冷哼一聲,便向外走了出去。
追尋(二)
東方不敗來到燕平生居住的地方,果然看見桌上放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