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人,我從來沒有過象今天這樣,心裡湧動著一陣陣兇狠的、強烈的慾望……可是不行了,我不行了,忍不住了,實在忍不住了——噴射,熱辣辣的噴射,所有的體力、慾望、愛和恨、期待與夢想,都隨著這一汩汩的熱流噴射而盡,我抽搐般地抖動著,身體漸漸地軟了下來,然後,一種似乎是靈魂的東西從我的軀殼裡飄飄悠悠地分離出來,不停地向上飄,向上飄,一直升到天空上面去,地毯上,只剩下一堆令人不屑一顧的、癱軟的爛肉……我無聲地癱在那裡,身下的女人也悄無聲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被我殺死了,我只知道在這一刻,我,殺死了我自己,那個連我自己都討厭的自己……輕鬆了,這下真的輕鬆了,我大汗淋漓地翻身下馬……我躺在淹不死人的死海上漂浮,這個淹不死人的海偏偏叫死海,中東的太陽熱烈地照著,中東的太陽太厲害了,可太陽再厲害也曬不幹海水,周圍的一切都還是那麼地潮溼,我四仰八叉地在這溫暖地潮溼中漂浮,漂浮……我睜開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睛,看見愛蓮正倚在門框上看著我們。
愛蓮正倚在門框上看著我們,不知她看了多久。
窗外的太陽熱烈地照著。
直到最後分手,我也沒問她們倆人到底叫什麼,雖然她們告訴我她們叫做愛蓮和亭亭,但看完那幅畫後,我想她們的名字或許是取自於周敦頤的《愛蓮說》。
她們說,我在那夜酒醉後曾痛哭不止,沒完沒了地向她們講述我對我女朋友的愛情,這很令我汗顏,但這對於拋棄我的那個女人來講至少應該是一種欣慰,因為我和她在一起四年,“我愛你”這三個字卻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不太善於直接表達我的真實的情感,我只習慣於把它深埋在心裡,然後一點一滴地、慢慢地和愛人分享,這可能就是她說的我對任何事情都不動聲色吧,女人,真是愚蠢,不,或許我才是真的愚蠢。不管怎麼說,在那天我終於明白了,她離開我的原因是她以為我不愛她。《愛蓮說》從此在我心中有了新的內容:餘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亦可褻玩焉!
我不禁又想起了愛蓮說的那句話:“你到底是愛荷花的純潔,還是愛荷花本身。”不久後,我認識了我現在的妻子,很快我們就結婚了。
沒有尾巴的女竊賊
我們畢生追求的是什麼呢?是幸福!
但幸福是什麼呢?是“我”所擁有的花不完的金錢?還是“阿慶”所擁有的數不清的男人和“性遭遇”?如果是的話,那為什麼“我”還要去偷別人的生活,而“阿慶”在她三十歲生日的時候卻痛哭流涕地說:“我們這兒沒有愛情,男人只是想操你,操完了你再去操別人……”或許她們擁有的只是幸福的不可缺少的條件之一。幸福——有時是事業,但要成功;有時是愛情,但要永恆;有時是性愛,但要純粹;有時是友情,但要忠誠……我總是想,如果這一切都能擁有,那我們就真正地幸福了。
你別笑,這並不是幻想,雖然我也知道這很難實現,但我們並不能因為它的艱難就放棄對幸福的追求。或許,在這個追求的過程中,我們就已經獲得了幸福!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特別晚,已經快十二月了,樹上的葉子還密密麻麻的,沒有一點兒要掉的意思。
我把車停在了這幢六層的簡易樓前,拎上我那隻精美的LV手袋,走進了最東邊的那個單元。我輕手輕腳地上了五樓,在502前,我站住了,敲了敲門,沒人答應,我很快地開啟了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很溫馨的小家,一室一廳,屋子不大,一溜兒高低組合櫃和一張雙人床就塞滿了,除了一臺29寸的康佳彩電再也沒有別的電器,憑我多年的經驗,它的主人應該是一對青年夫婦。女主人還算勤快,因為屋子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陽臺上晾滿了洗過的衣服;她的嘴一定很饞,冰箱裡都是些酸奶、巧克力之類的零食;(我順手拿了兩塊吉百利鮮牛奶巧克力放在了兜兒裡,在這方面我和她有共同的愛好。)她們不太在家裡吃飯,廚房裡除了一瓶醬油和一罐鹽之外什麼都沒有;還有,她不怎麼注重穿著打扮,鞋架上只有一雙女式皮鞋,衛生間裡除了一瓶洗面奶、一瓶面霜就是些洗髮水,都是些國產貨,滿屋子裡沒有其它的化妝品,也沒有香水。男主人嗎,身材高大,因為他的鞋子很大,抽三五香菸,喜歡看武打小說,因為床頭上有一套金庸的《天龍八部》,這也是這屋裡唯一的一部書,別的我還沒有看出什麼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夫婦兩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