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沒在意。誰知沒過幾天,老大姐竟悄悄對他說:星期天上午9點,到北海公園後門等著,我讓你認識一個人。 白浪這才認真起來,問:“真給我介紹呀?”老大姐嚴肅地說:“人生大事,豈能兒戲,當然是真的。”白浪又問:“什麼樣的?”老大姐親切地擠擠眼:“彆著急,見面就知道了,反正是很不錯的姑娘,我也把你的情況跟她說了,她挺滿意。我看你們倆準對得上。”
白浪猶豫了,畢竟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老大姐安慰道:“見見面而已,能談下去當然好,不想談也沒關係。”盛情難卻。如果拒絕老大姐,肯定會傷她的面子,日後不好共事。白浪便硬著頭皮去了,準時來到北海後門。剛到一會兒,老大姐便領著一個年輕姑娘走了過來。白浪覺得她有些面熟,一時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老大姐介紹說這是蘇小婭,並熱心地買了門票,讓他們一同遊北海,自己卻藉故走了。
在北海,白浪與蘇小婭漫步到九龍壁,又乘船到瓊島,在島上轉了一圈,聊了個把小時。白浪這才知道,蘇小婭就在部機關打字室上班,他們肯定在樓道里遇見過,難怪有些面熟。應該說,白浪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錯,開朗活潑,容貌也秀麗姣美,一口流利的京腔煞是好聽。然而,當了解到她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時,他便洩氣了,熱情煙消雲散。
離開老家時,母親有過鄭重交待:娶媳婦一定要娶福建人。乾瘦矮小的老母親沒有解釋為什麼,但咬定了這一條,反覆叮嚀。白浪心裡便暗暗劃了一條線,不娶北京人。
從北海公園回來,次日上班,老大姐忙不迭問起此事,白浪斷然表示:他剛參加工作,要以工作為重,暫不考慮婚戀。老大姐愣了一下,尷尬地說沒關係,神情卻明顯變得失望。白浪與蘇小婭的關係就此劃上了問號。
大約半年之後,有一次參加老鄉聚會,白浪很偶然遇見了林婉。林婉是在上海讀完大學後分配來京的,在科學院下屬的一家電子研究所工作。她身材苗條,端莊秀麗,是個典型的福建女子。雖淡不上相貌出眾,但很聰慧、勤快。巧的是,他們的老家同在一個地區,相距並不遠,可謂真正的“老鄉”。正因為這一點,倆人一見面便有一種親近感,聚會之後聯絡越來越多,很快熟悉起來。
林婉也是1984年來京的,她學的是計算機。白浪便三天兩頭去找她,借計算機的書看,其實是為了找機會多跟她接觸。誰知看得多了,他竟對計算機入了迷。很快,他把林婉大學四年所學的計算機課程全部自學完了,還買了不少介紹計算機最新發展狀況的書。林婉的研究所有幾臺計算機,下班後或者休息日,她經常佯裝加班,留在辦公室,然後把白浪叫來,讓他接觸機器,學習操作,使他漸漸熟悉了計算機。可以說,林婉是他電腦知識的引路人,但他對電腦的疾迷程度,後來遠遠超過了林婉。
交往了近兩年,他們結婚了,一切都很自然,彷彿水到渠成。
辦公室的老大姐得知白浪結婚,好幾天都沉著臉,不同白浪說話。有幾次白浪和林婉通電話,她竟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年紀輕輕,不能忙於談情說愛,要以工作為重。
宣傳處的日常工作就是處理各種文字材料,大部分文字材料最終都要由打字室列印成檔案。白浪來之前,這些材料從發稿到校對、整理、分發、歸檔,都由老大姐負責,跟蘇小婭打交道的主要是她。白浪分來以後,高望遠漸漸把這項工作交給了他,為此他不得不經常跑打字室。蘇小婭原本是個普通打字員,後來提升為打字室負責人,去打字室首先打交道的就是她。白浪為此三天兩頭就得和她見面。這使他感到彆扭。每次到打字室心裡總有些忐忑,小心翼翼,辦完事就走。蘇小婭則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白浪交付的文稿,她倒是認真負責,每次都能按時列印出來,而且極少差錯。但認真的背後,顯而易見是冷淡與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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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愛人要去遠(4)
一年多以前,蘇小婭也結婚了,丈夫據說也是中央某機關的職員,家庭條件很優越。白浪是和老大姐閒聊時聽到這一訊息的,至此,他心裡的內疚才沖淡了些。不過,他與蘇小婭一直保持公事公辦的關係。因為私事找她,把她約出來,這還是第一次。
蘇小婭邊走邊四下張望,白浪迎上前,一邊招手:“小婭,在這!”
蘇小婭看見了他,快步走過來,到離他約米的地方站定,望著他困惑地問:“什麼事這麼神秘?”
“我想請你幫個忙──借用你們的電腦。”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