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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海的豐富,海的聯想,海的繼續,我愛大海,勝於愛自己的生命。

透過南沙那個灘塗的背景,我看到的斌斌是海里的一滴水、海灘上的一粒沙、礁石邊的一葉貝。

斌斌喜歡戴著潛水鏡看海底世界。每天,斌斌要在海水中至少浸泡兩個小時。在全身放鬆的自然狀態下,憋上一口氣,依靠海水的浮力託撐著,宛如一葉漂流的海草,在不知名的海魚們的穿梭來往中,潛行潛游,透過潛水鏡看海底繽紛的世界。

海底是一個神奇的世界,赤腳踩在礁邊的海底上,斌斌唯一的感覺是站在柔軟的地毯上,彷彿觸控一種母性的寬廣和綿延。海中的軟體動物珊瑚是斌斌的最愛。珊瑚蟲十分弱小,人的肉眼往往不能觀察到它的存在,這種無所不在的生命造就了珊瑚礁。珊瑚礁是海中的高山,珊瑚蟲的排洩物經過幾千年的堆積,最終形成了一座座山的高度,它給海洋其它生物提供了生成的場所,植物將它們當成生長的土壤,動物的原始食物均來源於此,它是海洋生命的動力源泉。

我說不清自己,當我疼痛的慾望和猩紅的心性,被大海的深藍重新激起一襲襲如花的漣漪。

我不是那種隨意的女人,放蕩不是我永遠的隨意。當我在048客房那個氤氳的氣息流動中,盡情享受斌斌藍色背景的觸控和安撫,我有一種靈魂在狂噪後的恬靜與寧馨。

斌斌屬於身形高大的那種男人,一米八零的身高豐富了他無限成長的空間。站在斌斌的面前,我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很多時候,我會在斌斌藍色睡衣的底蘊裡瘋狂地撒嬌。

當斌斌用他的唇不斷地摩挲在我的唇邊,一汩汩騷熱會隨風而來,我喜歡這種流動的血液在我全身滾動的漫遊,漸漸地燃起我的慾念,使我的慾望融化在瞬息間。

(三十三)

我是女人,造物主造就了我,同時給了我一個女人所應有的一切。我是造物主投生在人間的凡胎,我有人的七情六慾,有女人的一切優點和一切缺點。

我從來不喜歡嚴密地包裹住自己。我喜歡一種自然的生活狀態,無論我的善,還是我的惡,都曝露在強烈的陽光下,和白天共生,與黑夜共眠。

我無數次地想象過,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用他間或是獸性的、亦或是野蠻的、甚或是猥瑣的目光,不斷頻繁地點選一個四十歲女人不再清麗光豔的胴體,其間由真情所佔的比重,究竟是怎樣一種單位的概念,一直難以被我準確地認定。

一個女人的一生,有多少心性去想念男人;一個女人的一世,有多少芳香去輻射男人;窮盡女人生生世世的芳華豔春,又有幾個男人可以在同一個女人的心性中最終停留。

斌斌是我的第二個男人,自從那個甲板上的男人從我的終極視線中,飄離到了遙遠的天國之後,跳過我曾經的老公,斌斌和南沙一起完整地駐守在我的靈肉血水之中。

在我腹部肚臍以下的中線,有一道突起的橫溝,一厘米寬的層面上,是長至陰戶的疤痕,錯落有致,觸目驚心。結痂淤積著層疊在一起,如蟻樣地靜臥爬行,給我的心性帶來一種始終難以修復的疼痛。

斌斌常常會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輕輕地在那個舊有的傷痕上來回撫摩,而後,憐惜地望向我。

姐,生孩子疼痛。斌斌說。

生與死的疼痛。我說。

斌斌不會讓姐疼痛。斌斌說。

斌斌始終堅持不在張口的穹隆處狂洩。我是自然人,不受節育環的保護。五年前,環位的自然下移使我徹底脫離了弓型環的庇佑,一個月一次經血的刺刀見紅,讓我受夠了內褲持續半個月的溼漉,而不斷遭遇的流產的疼痛,使我不再忍心折磨自己的子宮。

一種本能的擔心和驚悸,使我經常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中,我怕懷孕,重新面臨流產的痛苦。

斌斌的體液有一種原始的奶腥,狂飆前,隨著一陣陣熱力的推動,在張口持續膨脹的壓力衝擊下,如雄獅初醒般地猛地脫離那個張口,最後在經年疼痛的結痂上迸射流淌而出。

在床上,我是斌斌溫柔的小女人,除了我是一個本色的女人,這樣的年齡本身已經沒有任何所謂的魅力。

(三十四)

我不是那種小資的女人,我只為生命而活。我珍惜生命,珍惜自己,珍惜與生命密切相關的一切。

我不能準確的判斷出斌斌在射動的剎那,將聖物猛地抽出那個張口穹隆處時,會有怎樣一種緊張而悲情的疼痛。在張口緊密的包裹中,斌斌激昂亢奮的心緒伴隨著節奏性的起伏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