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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乖女,在沒有任何反叛意識的存在觀念作用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自私到要把自己的悲哀和不幸,強加給我那本已非幸而年邁的父母身上。

在浴室的通用鋪上,我強忍著眼淚的爆出,想我作為一個女人的悲戧命運。在一個女人的天性中,有兒女性,有無妻性,有母性,而妻性始終是受婚姻逼迫的產物。

從披上婚紗那天起,女人就在不斷調整自己的言行中,去主動適應男人的需要,在這種非自主選擇的被動裡,社會的選擇成為首選和必須,女人在盡力按照社會的規範全力打造自己的同時,卻未必徹底贏得男人的真心。

(六十五)

在婚姻這個斷層中,我失落得一敗塗地。結婚的時候,我沒有透過父母的同意,離婚的那天,我沒有經過父母的商議。

從小到大,我一直是父母的乖乖女,在沒有任何反叛意識的觀念作用下,無條件順從父母的意志是我成長歲月裡的唯一。我一直不能理解自己在婚姻問題上的輕率和固執,這種非理性的決絕註定了我一世的疼痛和不幸。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期,離婚在輿論的寬容中已經不再是一個觸動神經敏感的話題。然而,面對離婚需要辦理的一切手續,還是顯得那麼的繁雜和瑣碎,令人不可思議。

在十多年無愛的婚姻桎梏裡,我在忍耐的極限中決定徹底解放自己。原以為我會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在婚姻分崩離析的瞬間也能夠始終保持一個女人的專重和雅緻。和老公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所在區域的民政局,猥猥縮縮地遞上大紅的結婚證書,接受工作人員的細緻盤問,拿到離婚協議書後,我的心性還是有了一陣空前的惶惑和顫慄。

在多年持續的婚姻生活中,一種相互生活習慣的形成,已經深鑲在每一個白天和黑夜的生存點滴之間,現在一切要流失終止在生命的一個斷層裡,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了一地。

我不知道老公對我的真情,在那枚裸戒的疼痛記憶裡,我不能確定這種姻緣存在的真實與非真實意義。在婚姻中最後朝夕相處的日子裡,老公表現了一個男人的委婉和深情。

夜晚,無眠的我含著一雙淚眼仰望著窗外憂鬱的天空,將自己強直的身子翻轉過來,任憑老公的剛性撫摩。在漸軟漸綿中,藉著月光看自己裸露的酥胸,看和著淚水挺拔的雙乳,看一路趟過淚液潮溼的張口。在連續三天的黑夜擁吻中,老公一邊溫含著我的乳尖,一邊疼痛而憐惜地看著我。

妞,如果不想就不要離。老公說。

不好。我說。

在離與非離中,理性與非理性一直交相互映,做著山崩海裂般的垂死掙扎。在理性的埠,理性說:離開這個男人,在感性的層面,感性說:繼續忍受。在忍受與非忍受之間,我痛苦地選擇了淨身遠離。

在二十平米的老房子裡,散發著連綿陰鬱的潮溼黴氣,正是梅雨天,從長江上游漂浮而來的雨氣瀰漫著整個天和地。在牆角塌陷的水泥地塊的陰霾裡,老公緊緊抱住我無遮無擋的胴體,在我軀體一陣陣的微顫中,做著最後的挽留。

妞,我不離開你。老公說。

妞已經決定。我說。

在沒有退路的相持中,我讓老公在協議書上籤上了他的大名。在激情似水中,我將自己疼痛的張口盡力舒張開來,等待老公今生最後一次的法律入侵。

(六十六)

我是一個不大善於表述自己至尊情感的女人,緣與非緣、情與非情、愛與非愛中,我對世事所有美好的想望,永遠只存在於心性的感覺之中。

我一直堅持把夫妻間的性事看成一種絕對隱秘的過往,在心性包裹的兩個人的空間裡,情與欲的纏綿,天與地的合二為一,完全脫離了世間的戕軋蹂躪,規避了隱晦的眼簾蛀蝕,在坦蕩的肉慾雙贏中,性與愛以男人和女人的特有方式盡情地互娛。

十年前,當我在拉緊堅壁的粉紅色窗幕下,在老公的懷抱裡心驚肉跳地觀賞港臺豔情三級片時,那種神秘、那種感覺和那種刺激,無時不撩撥振盪著我淫臆的眼球,在慾望之心的本能激發中,最終和老公在烈火乾柴的裂焰中徹底沉淪。

沉淪的瞬間,我不再顧惜往日穹隆處的鑽心疼痛,聽憑張口在一種持續的騷動中,不斷流出乳白色的渾濁液體,和著聖物的急速抽送,風乾結痂,變為一片片魚鱗樣的澄清和透明。

一個女人,在外部條件的刺激下,會基於本能的慾望,將疼痛最終化解為零,使心性飛躍遙遠的天庭,落在肉慾的淵海之中。一個男人,在女人的妻性中,會基於慾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