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非正常生活狀態中,女人最終有多少資本可以取得雙贏。
在心理上,我極端厭惡這種遠離生活實質內容的非真實意義上的聊天,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表情。當聊天已經成為老公每天的必修課,電腦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特殊專利,而實質上我也被剝奪了繼續依賴電腦寫作的權利。
我開始讓位和無條件地妥協,在那些傾注了我無限心事的文學作品裡,大部分時間中我選擇了疼痛的放棄。有時,我只能借助老公正在上班的時候奮力地寫,有時在老公和女人語音的時候疼痛地寫,有時在老公和男人互相觀賞的時候無奈地寫。
老公真正迷戀觀賞和被觀賞的日子,是在有了影片頭以後,在他的眾多網友裡,有一些陽光下的人面和夜幕下的獸身。他們始終遊走於網上網下,攜著影片頭來來往往於無限的觀賞中而不知疲倦。
在觀賞和被觀賞的日子裡,我的靈魂和肉體始終裸露著,懷負著一種絕望的悲哀。第一次和老公在影片頭裡亮身,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室外是漫天的大雪,室內的溫度只有五、六度,在脫光所有之前,三十高溫的空調暖氣流強力抵禦著外來的風寒,在本能的抵抗中,我奮力地捂緊自己的張口,將疼痛的目光不斷掃向影片頭。
影片頭的那端,是一個和我們一樣正在冶煉著的靈魂與肉體同裸的亮點,對方在鏡頭前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等待著我們的參與和彼此的共賞。含含羞羞中透視過去,我看見男人粗黑的陰毛和女人栗色的陰唇,在強光的照射下,發射著刺眼的光芒。
(六十九)
在心性終究無法調整到最佳狀態的曠世悲哀裡,我瑟縮著自己的身子,倦曲著拒絕在鏡頭前展開。
妞,把你的手拿一邊去。老公說。
醜。我說。
老公搬動著我的手,重重地扔到一邊去,我看見自己萎縮的張口,完全暴露在影片的鏡孔下,沒有心性的遮擋,沒有疼痛的出口,沒有無望的連結。
室溫一直保持在十度左右,窗外飄飛的鵝毛大雪帶走了我軀體上所有的熱量,我看到雞皮疙瘩在乾燥的面板上突起,如野狼的嚎叫,撕掠著我那即將落入冰點的裸露身軀。
我緊緊地閉起自己的雙眼,我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沒有慾望,我是行屍走肉,我是秋風落葉,我是憂傷的薩克斯,找不到激越喧昂疼痛的出口。
在影片頭的全方位掃描中,老公翻動著我的兩片暗紅色陰唇,展示著給鏡頭裡的那個男人看,男人的目光裡含著猥瑣的淫蕩,一會兒說鏡頭太遠看不清,一會兒說鏡頭太近只有模糊的焦點。
老公不斷變換調整著鏡頭的距離,將我的肉身充分展示調控在一個恰倒好處的視點。與此同時我奮力地睜開眼,隨即看到影片頭裡男人滿意的煽笑,而女人一邊用唇在男人的聖物上非常熨貼地吸吻,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望向我的角落,滿含同病相憐的憔悴和無奈。
我無法用女人的心性去充分理解,在這樣一種黑夜籠罩下的影片行為,會給男人帶來多少愉悅,又會給女人帶來多少傷害。直覺告訴我,那個女人和我一樣,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膽怯。當女人望向我的時候,我迅速從影片上調離了自己的視線,我的目光專注於老公勃起的性器,在唇的摩擦和推送中,任憑老公瘋狂快速地捻動著我疼痛的雙乳。
女人身材很標緻,有一雙靈動水樣會說話的眼睛,兩道彎彎的眉毛在清晰度極高的影片頭作用下,顯得精巧而美麗。我不敢正視女人的眼睛,當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尖陡然升起,我發現女人正偷偷地打量著我的裸身,眼風隨著我口中急速抽送的聖物而上下移動搖擺。
女人的家在遙遠的大北方,室內有三十度的直供暖氣,滋養並保持著男人和女人的恆溫。在青蔥如玉的女人光潔的胴體中,我看不到北方乾冷嚴寒氣候摧殘下女人面板的粗俗和鄙陋,在這樣一個美麗生動的尤物面前,我忘記了自己身處於影片疼痛的連結。
我翕動著嘴唇,忽然有了一陣從未有過的生理衝動,彷彿自己一個人獨行在沙漠的原野,遠行遠去裡,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人驀然出現在我的終極視線,亦步亦趨中,我無力地停止了向前的腳步,在回頭靜看的瞬間,我已落入女人天然雕琢的萬般驚豔。
(七十)
在女人軀體空間的美妙展示裡,我分明看見女人肉身中連動翻滾的無限神韻。女人的身體保養得非常精緻,一眼望去就是那種生活在極端無憂無慮狀態中的性情中人。
在室內強光的氤氳普照下,女人的皮脂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