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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是反藝術的,不應該列入美學研究,雖然也有幾個西方導演和一個日本導演可以例外(今天晚上我打算挑出維斯孔蒂、奧爾索·韋爾斯、布努埃爾、貝爾蘭卡和約翰·福特和日本人黑澤明)。

凡是寫下“核子化”、“籌劃”、“科學化”、“視覺化”、“社會化”,特別是“地球化”的人都是表子養的。凡是當眾使用牙籤。強迫別人接受這個大煞風景的討厭場面的人也都是龜兒子(或女兒)。那些摳麵包渣、揉成球、放在餐桌上排隊的可惡傢伙,也是狗孃養的。您不要問我這些醜惡現象的始作俑者為什麼都是表子養的;那點知識他們憑著直覺看會了;有些靈感就能掌握;那是天賜的,用不著學習。這句罵人的話,當然也適用於任何企圖把英語威士忌非得用西婭牙語拼寫出來的男女。這種人應該離開這個世界,因為我猜測他們是在虛度年華。

電影和圖書的責任是讓我開心。假如我在看電影或者閱讀時走了神、打瞌睡或者進入夢鄉,那就是它們的失職,那就是壞電影和壞書。突出的例子是:羅伯特·穆西爾的《沒有個性的人》以及那個名叫奧利費·斯通或者昆廷·塔蘭蒂諾的騙子的全部影片。

關於繪畫和雕塑,我的藝術評價標準非常簡單;凡是我在美術和雕塑方面有可能做到的一切,都是臭狗屎。只有那些我不可能模仿的藝術家。超出我平庸的創造能力之外的作品,才能證夜明他是藝術家。這個標準讓我一眼望去就可以確定安迪·沃霍爾和芙裡達·卡赫洛那類“藝術家”的全部作品都是垃圾;反之,喬治·格羅茨、奇利達或者巴爾塔斯最膚淺的設計圖也都是天才之作。除去這個一般性的規則,圖畫的責任也是要我興奮才行(我不喜歡“興奮”的說法,可即使我再不喜歡,我還要用這個說法,因為它把一種歡快的因素引進了最嚴肅的範圍內,本地人比做:“讓我完全做好甜蜜的準備。”)如果說我喜歡這幅畫,可是它讓我感到冰涼,沒有任何戲劇性Zuo愛挑起的想象力,也沒有勃起前睪丸上的些許做癢,哪怕它是《蒙娜,麗莎》、《手在胸上的男人)、《格爾尼卡》、或者《夜巡》,那也是沒有意思的玩藝兒。因此,如果您若是知道我對戈雅的態度,肯定會大吃一驚:戈雅是又一個神聖的魔鬼,我僅僅喜歡他畫的有金扣拌、高跟、緞子鞋面、伴有針織白襪的鞋子;這是他在油畫上給那些侯爵夫人們穿的。還有一點也會讓您吃驚:雷諾阿的畫,我只是懷著慈悲心腸(有時是高興地)看看他筆下農婦粉紅的屁股;她們身體的其它部分,我避而不見,尤其是那戴著廉價首飾的面孔和螢火蟲式的眼睛,居然搶在《花花公子》——拿開它!——那些“母兔”前面了。關於庫爾貝,我感興趣的是那些搞同性戀的女人們以及讓緊皺眉頭的歐仁妮皇后臉紅的巨大肥臀。

對我來說,音樂的責任就是把我帶入納粹感覺的眩暈中,讓我忘記自己身上最厭煩的部分,公民和行政的部分,消除我的煩惱,讓我躲進一個與這個骯髒現實隔絕的飛地裡去,用這種方式,讓我清醒地去思考那些幻想(通常是情愛的,總是以我妻子為主角),它們讓我的生存變得可以忍受。因此,如果音樂到處都是,因為它讓我太喜歡了,或者過於喧鬧了,那就會讓我分心,不能思考,如果音樂要求我注意去聽並且果然吸引了我,——我馬上舉出卡洛斯·卡爾德爾、佩雷斯·布拉多、馬勒、所有的民間舞蹈和五分之四的歌劇——,那就是壞音樂,是要從我的書房裡驅逐出去的。這個原則當然就讓我愛上了瓦格納,儘管他的曲子裡有討厭的長號和短號;還讓我尊敬勳伯格。

我希望這些匆匆舉出的例子,我當然沒打算讓您跟我保持一致(更不願意如此),只是希望它們向您說明:在我肯定情愛是一種私人遊戲(偉大的約翰·赫伊津哈給“遊戲”下了最高的詞義)時我要講的意思:在這種私人遊戲裡,只有自我、幻覺和遊戲人參加;遊戲的成功與否取決於遊戲的秘密性質、遊戲與公眾好奇心之間的隔絕程度;因為從公眾好奇心裡只能派生出使情愛遊戲無效的力量來歪曲和操縱這一遊戲的規章。雖然女性腋毛讓我反感,但是我尊重那個說服同伴沖洗和熱敷腋毛的業餘愛好者,他們的目的是用嘴唇和牙齒戲弄腋毛,以便喊叫著高音C而獲得心靈的陶醉。但是,如果他購買——比如在前女飛行員比阿特·烏赫斯遍佈德國的性商店裡——各種形狀、體積、氣味和顏色的人工腋毛和蔭毛(吹噓最昂貴的是“天生毛”),他絕對不能陶醉,而最多是同情那個被自己幻想的任意性歪曲了的可憐窩。

法律和觀眾對情愛的認可,會使情愛歸市政府管理,會廢除了情愛,會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