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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個空字,仙教的太極。

今日講《金瓶梅》的感應結果,忽講入道學,豈不笑為遷腐?不知這《金瓶梅》講了六十四回,從色字入門,就是太極圖中一點陰精。犯了貪淫盜殺,就是個宕機。到了廉淨寡慾,就是個生路。生處不在長生,只此尋常日用逍遙自在,不得罪於天地鬼神,自然享那清淨之福,說甚麼成佛成仙,死也不在輪迴。只此黑心爛肚,不是謀財害人,就是貪淫昧己,分明活現的地獄,卻說是行樂,分明是害人的強盜,卻說是時局,自然要罪滿災生,心勞力盡,不是落了王法,必然暗有天刑,又說甚麼三塗六道。這一部《續金瓶梅》替世人說法,做《太上感應篇》的註腳,就如點水蜻蜓,卻不在蜻蜓上。又如莊子濠梁上觀魚,卻意不在魚。才說因果,要看到大乘佛法,並因果亦作下乘,才說感應,要看到上聖修行,井感應也是妄想,才是百尺竿頭進一步的道力。

若論儒者的聖教,孔仲尼只講了箇中庸,不曾說著輪迴。子路問事鬼神,只講了一個事人。眼見得盡了人事,五倫中沒有欠缺,並閻羅老子也是不怕的。南官適說,禹稷躬耕為善,子孫後世做了夏周的帝王。羿蕎是兩個大惡人,一個有神射之巧,能射九日並落;一個有拔山之力,能使陸地行船。豈不是一代的絕力,篡了夏太康的天下。後來羿為寒泥、逢蒙所殺。寒泥生下蕎來,滅了夏後相,自為天子,勇力絕倫,誰敢近他。只因夏后妃有一遺腹子少康,生在民間,後來興兵報仇,將寒泥蕎舟誅滅,興復夏禹的天下。

南官適分明講一段因果,福善禍淫的報應,正與《易經》中“積善必有餘慶,積惡必有餘殃”相合。我夫子默而不答,不知是何主意。總因我夫子一部大易的道理,看得渾淪淪太極圖一般。善惡報應不過太極圖中一點陰陽影字,如何盡得太極中變化。要依南宮适說來,就如龍逢比於一等君子,剖心斷首,死於非命,難道也是羿蕎惡報?伯益、伊尹、周公不有天下,難道不是禹稷一樣的聖人?因此夫子不答處,只說了個尚德君子,盡了人事,便是不得天下,人人也該做禹稷救世的聖人。便是免於刑誅,天下人也不該行那羿蕎的好惡。這是不講感應卻是大感應處。和如來所說《金剛經》一樣,內雲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所謂佛法即非佛法,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佛說:般若波羅密即非般若波羅密,非微塵是名微塵,非世界是名世界,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實相者即是非相,第一波羅密即非第一波羅密,所言一切法即非一切法,故名一切法。是法平等,無有高下。若人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看官總參此處,不宜著相講解。引諸導師語錄,重結上文,三教俱空,因果不宜執著處:寶持禪師悟心容易息心難,息得心源到處閒。斗轉星移天欲曉,白雲依舊覆青山。

水淨禪師

見聞知覺無障礙,聲音味觸常三昧。如鳥空中只麼飛,無取無舍無憎愛。若常應處本無心,始得名為觀自在。

又善既從心生,惡豈離心有?善惡是外緣,於心實不,有。舍惡從何處?取善令誰守。傷嗟二人見,扳緣兩頭走。心境兩相忘,因果於何受。

《般若經》

九類眾生,一身具足,隨造隨滅。故無明即是胎生,煩惱即是卵生,愛水浸淫即是溼生,妄起顛倒即是化生。

一念心疑便墮了地劫,一念心愛便墮了水劫,一念心嗔便墮了火劫,一念心喜便墮了風劫。地水風火隨人心轉,不在於境。

三世諸佛,一身具足,能幹心無心便是過去佛,寂然不動便是未來佛,隨機應物便是現在佛,清淨無染便是離垢佛,出入無礙便是神通佛,到處優遊便是自在佛,一心不味便是光明佛,道念堅固便是不壞佛。

看官聽講,原來一部佛法講的固果感應,只為凡夫淫盜心勝,才將陰陽報應勸化。若論三教聖人,原無人我死生色相,渾渾淪淪,空空洞洞,無死無生,又說甚麼困果。因此說,輪迴的胎卵溼化生,俱是生前現在的色相,並三世佛菩薩也是我一念中具的全體。一切佛法禪機可以盡掃,那得個閻羅老子、鬼神地獄還來比較善惡的。況那道家不過從儒佛二教性命雙修,不外此理。了得生死輪迴,才能出有入無,與天地同壽。因此,又將道教總結上文:《清淨經》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惟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既無亦無;既無亦無,湛然常寂。

《陰符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