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窮了,那得班配?這翟員外也是洛陽有名的大家,著他多少盡個財禮,許了親,只說要他招贅養母親的老,日後就是個兒子一般,他也不敢忘了恩。他今年三十歲了,論人材也中中的,心裡誠實,不是虛花子弟。如今只取他這個心罷了。”師師問道:“他出多少財禮,我這女兒是上皇選過的,休當作門裡人看。琴棋書畫,品竹彈絲,無般不精。就拿金子打這個活人兒,我也不換。少也得三千兩來下聘,珠冠金鐲,寶石環佩、衣服插帶在外,也得千兩才出的門。”玉卿笑道,“娘這話就說的遠了。他一個百姓富戶之家,那得有此?
如今叫他竭力湊個財禮,大吹大打的請些官客來下聘,不在銀子多少,只講過完了婚不許過門。到底瓶姐還是咱的人,刀靶還在咱手裡,東方日子長著哩。那一時只由著咱擺佈,不怕他貓兒不上樹。細細嚼他強似囫圇咽,講得財禮多了,人上不來,到是一拳的買賣,顯不出咱娘們的做手來。“只這兒句話,打動了師師的心。取出一隻漢玉紫鴛鴦杯來,足盛五六盞,斟個十分滿,叫瓶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