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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天亮以後,偵查員發現王倬在西屋燒東西,後來又端著燒的東西前往衚衕口的垃圾站。

一直監視著王倬的劉漢臣處長說:“搞來它!”立即有偵查員裝扮成撿破爛的出去了。一會兒,提著一些煤灰、紙灰等垃圾回來。劉處長命令馬上送去做技術鑑定。經過鑑定科長劉雲啟的檢測,王倬倒掉的垃圾裡有殘存的人民幣,大量灰燼是人民幣燃燒後留下的。

晚飯後,王倬從他母親的屋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後來,他又開鎖進入那間沒人住、門窗都掛著簾子的小屋,開了燈。

不一會兒又從小屋裡出來,上了鎖,又去了西屋廚房。

夜深了,院裡被監視的王倬似乎預感到自己成了甕中之鱉,如坐針氈。此時,臨時指揮部的電話響了,劉處長聽完後放下電話,對趕來的市局閔局長說:“王倬的愛人睡在單位辦公室裡。她入睡後突然起床開燈,接了一個電話,沒說上幾句話就生氣地結束通話了。”

“王倬這邊有什麼動靜?”閔局長立即問。劉漢臣回答說,王倬屋裡的燈關了,院裡的燈也熄了,沒發現異常。

劉處長用眼神詢問閔局長,閔局長也注視著他。劉處長說:“根據我們到手的證據,抓王倬沒問題了。”閔局長略微思考了一下,果斷地說:“零點行動!”

大家都躍躍欲試。劉處長把郝繼民叫過來問:“王倬的屋裡有沒有隔斷?”行動之前,劉處長必須把一切可能遇到的情況估計到。

郝繼民對此已經爛熟於心。他說:“兩間房子由一堵牆分為裡、外屋,王倬睡裡屋。”劉處長又問,王倬屋子的門窗是風門,還是玻璃門?郝繼民說是風門。

郝繼民知道行動的時候馬上就到了,劉處長他們人生地不熟,自己該多出主意。想到這裡他說:“去年夏天下大雨時,王倬他家院門西牆有一段土牆給泡坍了一截,一直沒修。”

“哦。”劉處長命令監視點核實,很快證實了郝繼民的話。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閔局長站了起來:

“我看就零點動手!兩個方案:第一,由小郝同志帶路,從坍牆處進院,開啟大門,大家進去抓捕王倬。第二,如果第一方案受阻,就破門而入!注意,要活的。抓獲王倬後,立即押往預審處!老劉,你看這樣行不行?”

劉漢臣處長點頭同意,又給大傢俱體分了工。閔局長看了一下表,離行動時間很近了,命令發槍。大家每人領到了一支手槍和五發子彈。

零點整。閔局長下令:“出發!”

郝繼民走在最前面,帶著偵查員們直奔王倬的家。到了斷牆外,一個偵查員從後託了一下郝繼民,他輕鬆地跳進院子,開啟門,偵查員魚貫而入。

落網(2)

郝繼民帶四個偵查員撲向王倬住的屋子。一個偵查員用手指沾口水捅破窗戶紙,把手伸進去拉開門插銷。五個人悄悄進了外屋,又一起向裡屋擁去。

被窩裡的王倬被拖了出來,押上門外的警車。

“搜!”劉漢臣處長下令。

大家分頭搜查起來,有人撬開小屋門上的鎖,從裡邊搜出一堆碎布、繩子,還有被拆散的腳踏車。碎布拼起來,正是王倬作案時穿的那件呢子上衣。腳踏車和繩子也是他作案時使用的。

劉處長讓郝繼民去叫王倬母親的房門。郝繼民敲了半天門,屋裡也沒動靜。再敲,屋裡的孩子喊:“奶奶,有人叫門!”郝繼民隔門叫孩子開燈。

燈開了,郝繼民隔窗看見王倬的母親張可民披著棉被坐在床上,任憑怎麼叫門也一動不動。郝繼民見狀一腳踹開了門。

問什麼,張可民也不答,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著,把郝繼民氣得夠嗆。這時,裝贓款的麻袋也被搜了出來,只差贓款沒下落了。

天大亮了,贓款依然沒找到。劉處長不甘心,讓郝繼民幫助去借鐵鍁、鎬頭等工具,他斷定贓款一定埋藏在院子的某個角落。

院子幾乎都被挖到了,就是沒有贓款的蹤跡。劉漢臣處長來到西屋廚房,看了一會兒鐵爐子下面的爐灰,說:“把這個爐子搬開,挖!”

幾鐵鍁下去,果然挖出了好幾捆人民幣。再挖,沒有了。顯然這是其中極少一部分贓款,還應該有一個地方藏著其餘大量贓款。

劉處長仔細觀察西屋南側摞著的半人高的蜂窩煤。蜂窩煤最上一層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像很長時間沒人動過。劉處長觀察了一會兒,招呼一個組長:“叫你的人,小心地搬開蜂窩煤,不準破壞原貌。”

蜂窩煤被一層一層地搬開,許多雙眼睛都盯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