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游擊隊員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混蛋,就是這個混蛋,非要塞給他兩顆有毒的沙棗,就在他準備強行用外力迫使自己把胃裡的沙棗吐出來的時候,還是這個自作多情的混蛋,封殺了他最後一絲生機!
阿富汗游擊隊員的手指搭在了自動步槍扳機上,只要他用力扣動扳機。從槍管裡射出來地子彈,就會拉著對方和他一起完蛋!但是看著那個臉上露出幾分焦急和關切神色的“東突解放組織”成員,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抽出一條几乎變成黑色的白毛巾,竟然氫自己寶貴的水傾倒在毛巾上,想幫他擦拭額頭上的冷汗,阿富汗游擊隊員心裡不由發出一聲輕嘆。他們追在兩個中國軍人身後。從密林追進了沙漠,整整進行了三十天的並肩戰鬥。同仇敵愾之下說沒有相處出幾分真感情,那一定是騙人地!
阿富汗游擊隊員猶豫著,最後還是緩緩鬆開了自動步槍的扳機,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倒空地口袋般。捂著自己的小腹,慢慢跪倒在地上。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站在遠方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隊長,他嘴唇顫動著。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個“東突解放組織成員”終於在這個時候聰明瞭一把,他直起脖子對著站在遠方手持俄羅斯軍用望遠鏡,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地阿富汗游擊隊長放聲叫道:“老人家你快點過來啊。你的手下出事了!”
阿富汗游擊隊長就象是一頭獵豹般狂衝過來,沒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絕對無法想象,一個六十歲的老人,還能從他看起來已經乾乾瘦瘦地身體裡睡意迸發出如此可怕的爆發力。看到跪在地上的阿富汗游擊隊員,阿富汗游擊隊長瞪圓了眼睛,嘶聲叫道:“阿旺……”
阿富汗游擊隊長大手一伸,用最粗暴的動作拽住跪在地上的阿旺頭髮,竟然把他生生揪得站起來,然後這位隊長捍緊自己的拳頭,對準阿旺的胃部狠狠打下去。
“唔哇……”
阿旺再次跪倒在地上,他捂著自己受到重南的胃部,嘴一張將他剛才吃進胃裡的一顆沙棗,連帶他的胃液,他地鮮血,他的生命力和他的生存希望,一起狠狠吐到了乾燥的沙子上。
空氣中揚起一種嘔吐物特有的酸臭味,和濃重的血腥氣息。
望著阿旺吐出來的已經呈現出不自然色澤的鮮血,望著他臉上那滾滾而落豆粒大小的汗珠,望著他蒼白得再沒有半點血色的臉,阿富汗游擊隊長真的呆了,阿富汗游擊隊長一把拔出自己的刺刀,他一把抓住身邊那個已經被徹底嚇呆的“東突解放組織”成員,嘶聲狂叫道:“阿旺是我身邊最好計程車兵,他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擋過子彈,他是真主賜給我最好的兄弟啊!他沒有死在九年‘聖戰’裡,他跟著我打過大大小小三百多場戰鬥,他沒有死在敵人的子彈下,想不到今天,他卻死在了你這個混蛋的手裡!”
“我要你為阿旺償命!”
阿富汗游擊隊長手裡的刀狠狠捅了出去,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出聲勸阻這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戰士和孩子一個個拿下,眼睛裡已經冒出悽豔的深紅色,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受到致命傷,已經徹底陷入瘋狂狀態的老人!
誰也救不了這個“東突解放組織”成員,但是就在阿富汗隊長手中那柄足足兩尺多長,早已經退出現代戰場舞臺的老式刺刀已經刺破了他的衣衫,馬上就要洞穿他的胸膛晨,刺刀卻突然凝滯在半空中。
阿富汗游擊隊長喘著粗氣,他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嚇的面無血色,但是總算能還能站在那裡沒有腿軟得摔倒在地上的“東突解放組織”成員。這位已經擁有六十多年人生經歷,大半輩子都在戰場上度過的老游擊隊員,伸手指著眼前這個將自己身邊最得力助手推進無可挽回死亡深淵的“盟友”,嘶聲叫道:“記住,從這個時候開始,你的命已經不再是你的了!如果你還想繼續活下去,如果你想死在我的刺刀之下,那麼你就親手拿著一箇中國軍人的腦袋,來和我交換!”
這位“東突解放組織”成員象小雞啄米一樣拼命點頭,他胸前的肌膚已經清楚的感受到了阿富汗游擊隊長手中那把老式刺刀刀鋒上,金屬武器特有的森冷與鋒銳。
阿富汗游擊隊長也跪在地上,伸手抱住了那個全身顫抖鮮血已經開始從眼睛裡、鼻子裡、耳朵裡,嘴裡向外滲出的游擊隊員,他把自己手中的老式刺刀頂在了阿旺地心臟上。
阿富汗游擊隊長昂起了頭,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的眼淚再從眼眶裡流出來,他顫聲道:“兄弟,你還有什麼遺願沒有?”
阿旺緩緩的搖頭,就在阿富汗游擊隊隊長手中的刺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