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掃而空,一些跑在後面手腳稍慢的人,眼看著紅彤彤的沙棗已經成為其他人手中的獎品,他們吞著口水,乾脆將所有帶點綠色的葉子全部摘下來。
這一百多號人就象是蝗蟲過境。不到一分鐘時間,所有的沙棗、沙棗果和樹葉都被他們哄搶一空。他們剛準備把食物往嘴裡送,就聽到一聲厲喊:“住手!”
阿富汗游擊隊隊長瞪著那些以“東突解放組織”成員,眼睛裡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地神色。車臣反政府軍畢竟經歷過兩次車臣戰爭,已經是一支從戰火中成長起來的職業軍人。可是“東突解放組織”卻是由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恐怖組織組成,平日行事無組織無紀律猶如一團散沙,到了沙漠裡再將他們土匪的本性表露無遺。就這樣的垃圾。竟然還想向陸軍世界最強的中國挑戰,硬從人家的嘴裡掰下一塊土地搞獨立,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哪一個國家封疆裂土擁有自己的家園,不是用鮮血硝煙和戰士的屍骨堆積起來地?!
而那些手裡握著沙棗的傢伙,更是下意識的直接把沙棗塞進了嘴裡拼命狠嚼,難道他們認為自己這個已經六十來歲的老人家,會和他們這些小孩子去搶幾顆沙棗?
阿富汗游擊隊長對著一個懂維吾爾語的阿富汗游擊隊員,無可奈何的道:“提醒他們一下,小心有毒!”
盡完自己身為盟友的義務,阿富汗游擊隊長直接掉頭走開。他已經實在不想再看這群所謂“盟友”的醜態。現在大家同在一條船上,還不能同心同力。只是為了幾顆沙棗就把自己的本性的表現得淋漓盡致,這樣地盟友又怎麼可能指望他們面對危險時,可以挺身而出?
聽到那位阿富汗游擊隊員轉述隊長的話,已經把沙棗送進嘴裡地“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猛然瞪圓了眼睛,這在那裡拼命咀嚼的嘴也猛的僵在那裡,就像是得了口瘡一般,他突然捂著嘴,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把嘴裡已經嚼碎的棗肉連帶一顆棗核一起吐出來。他指著有幾根血絲的食物,用帶著哭意的聲音叫道:“血,血,我吐血了,我中毒了!我要死了!我中了毒了,我要死了啊!”
阿富汗游擊隊員凝視著地上的食物殘渣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所謂的吐血了,不過是這位“東突解放組織”恐怖份子吃棗吃得太急了,不被棗刺破口腔罷了。假如沙棗裡真地有毒,以“聖戰一號”劇毒的烈性,哪還能讓他又哭又叫又跳的表演上半天?
站在遠方的另外一名阿富汗游擊隊員,低聲道:“膽子這麼小,怎麼當恐怖份子?”
一位總算還有點頭腦的“東突解放組織”成員舉起自己手裡的沙棗,笑道:“要是那兩個中國軍人真地發現了這些東西,他們摘了來填自己的肚子都來不及,哪裡會投什麼毒?你看看我手裡的這顆沙棗,上面不便有蟲子咬出來的洞,還有一隻活的螞蟻呢,要真的有毒,這隻螞蟻也早該被毒死了吧?!”
那位“東突解放組織”成員將有蟲洞的沙棗送進了自己的嘴,一邊咬得咯咯有聲,一邊把兩顆沙棗塞進阿富汗游擊隊隊員的手裡,笑道:“這些棗子是我從同一棵樹上摘下來的,總不可能一棵樹上有些棗有毒有些沒毒吧?就算是中國軍人要投毒,也不能在不破壞棗子表面的情況下投毒吧?”
第四卷 戰鬥迴路 第六十章 星火燎原(下)
阿富汗游擊隊員望著手裡的兩顆沙棗,他心裡也明白這是“東突解放組織”盟友向他們表達友誼的一種方式,猶豫了片刻,這位阿富汗游擊隊員還是從兩枚棗子裡,撿出來一枚看起來表面光滑完整,沒有任何傷痕的沙棗,小心的把它送進了自己嘴裡。
沙棗在那位阿富汗游擊隊員的嘴裡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
“怎麼樣,很甜吧?”
阿富汗游擊隊員嘴角微微向上一掀,就在他臉上的笑容剛剛展開的時候,他就像是被誰在小腹上重重踹了一腳似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這位身經百戰的阿富汗游擊隊員在別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時,他倒轉手裡的ak自動步槍槍托,對準自己的胃部狠狠砸下去。但是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體裡就象是幾千根針在不停的狂扎亂刺,在這種超出人類忍受極限的可怕痛苦中,他的身體他的雙手都在微微發顫,他對準自己狠狠砸下來的槍托,竟然劃過了他的胃,砸到了自己的肋骨上。
這位阿富汗游擊隊員再次揚起自動步槍,就在他準備再次用槍托狠狠砸下去的時候,剛才遞給他沙棗的“東突解放組織”成員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自動步槍,急叫道:“你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要自己砸自己?你這樣會弄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