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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報紙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這樣的經歷,當你懼怕一樣事物的時候,越逃避,越恐懼,相反直面它,直面那份未知,去揭開它虛假的面紗,你會發現再恐怖、再神秘的事物也會變成不過如此。

在我童年時候,很害怕恐怖片裡面的殭屍、鬼怪,害怕一個人獨處,總想著有大人陪著,而我的父母偏偏喜歡打麻將,不在家的時間佔大多數,一人的時候,家就成了孩子想象的樂園:門後有鬼,馬桶伸出手,床底下爬出殭屍,這些念頭常讓我疑神疑鬼。

後來我為了戰勝這種恐懼,開始瘋狂看恐怖片、恐怖懸疑小說,看著看著也就免疫了,每每做到噩夢,總會在夢裡給自己灌輸會有道人前來解救的訊號,結果自己成為了那位道人,把希望寄託給別人,還不如依靠自己,只有自己才可以救自己。

抱著這樣的念頭,神神使鬼差地來到了圖書館,既然在感情上已經做不到了直面痛苦,那在學習上,我希望能直面我的阻礙,現在我最大的障礙就是那怪樓輝和若有若無的眼神對我莫名的吸引力,希望可以在圖書館能找到一些答案。

關於那棟怪樓,我用學校圖書館的電腦上網查,能查到的無非是一些模稜兩可的報導,不是我想要的答案,這棟樓是十五年前開始建的,是由本地一個富商投資,不過這個富商是誰卻沒有說。

十五年前,也不是每一件新聞都在能在網上找到的,現在是2011年,1996年網際網路還沒有普及,那麼人們最常用獲取資訊的手段就是報紙了,對了報紙,我們圖書館應該是有儲存的老報紙。

我向圖書管理員表示了,要寫有關家鄉發展的作文,想要借閱舊報紙。管理員表示:舊報紙在五年前學校新建的時候丟了很多,現在儲存下來的只有近十年的,並且是孤本,只能在閱覽室閱讀,不能夠外借。

我有些失望,但也只能這樣了。

“沙沙沙”閱覽室人不多,很安靜,只有紙頁翻動的聲響,隨著舊報紙的翻動,希望一點點破滅,江城不大,治安也算好,基本上沒什麼轟動的大事件,十年的報紙,完全閱讀是不可能的,只能看標題,看了前面的一半,連兇殺案都沒有幾起,最多也就是失蹤案,完全沒有跟怪樓一丁點相關的蛛絲馬跡,或許是我多心了,根本就不存在我所謂的什麼答案。

很快晚自習的時間快到了,我沉浸在尋找答案中,完美的錯過了晚飯時間,準備回教室匆匆吃點零食充飢。

沒想到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桌上多了一個小賣部賣的漢堡,我問同桌是誰給的,同桌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我後面。

我後面坐著的是另外一個讓我頭疼的,我不想見到的人,他叫趙天一,長得挺陽光的,性格也比較開朗,高一高二的時候關係還是不錯的,屬於哥們型別。但高三的寒假莫名其妙的跟我表白,我明確跟他說不喜歡他,但是他不斷的騷擾我、糾纏我,甚至趁我在儲藏室的倒水的時候,還對我動手動腳,令我非常反感,別說見到他了,一想到他我就渾身難受,曾經陽光的他變得猥瑣討人厭,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轉頭把漢堡還給了他,趙天一本來還要在漢堡這件事上跟我糾纏一會,幸好晚自習鈴聲響了起來,解救了我。

這天晚上,做了一個荒誕可怖的夢,我居然來到了那棟爛尾樓的樓頂,俯身向下望,我看到了他,一個陌生的躺在血泊中的男子,正睜大眼睛怨毒地看著我,夢中的我想大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想要逃跑,卻怎麼也邁不開腿,那種動彈不得的絕望,相信大家在做噩夢的時候都深有體會過。

突然,那張臉像電影鏡頭突然放大一般,那雙眼睛近在咫尺,眼裡鼻子裡嘴巴里七竅流血,那麼死不瞑目似的不說話瞪著我,我嚇得睜開了眼睛,坐起來,大口喘氣,一摸背上,溼透了,全是冷汗。

宿舍裡,王瀟萍這沒心沒肺的傻姑娘傳出了輕輕的鼾聲,還有人翻身的聲音,有人咂嘴的聲音,這才讓我感受到了一點人間的感覺,驚魂未定的的心稍稍平靜了一點,我不斷安慰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定是對這棟樓太過於耿耿於懷,才回在夢中尋找答案。

我很明白自己的性格,很容易沉溺於一樣事物當中,學習也好,感情也好,所以對這棟樓放下的唯一辦法,就是去揭開它的謎團,心底暗暗盤算著明天週六,是做試卷的一天,做完試卷,就可以自由活動,我必須再去趟圖書館,把剩下的報紙看完,或許,謎底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