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輕笑了下:“好,我這就吃,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天璣抿了抿唇,頷首退下。
將房門闔上,她身形筆直站在門邊,輕嘆口氣。
一側的天璇瞥她:“怎麼?”
天璣:“夫人好似不大?高興。”
天璇沒吱聲,只?心裡暗想,換做哪個女子被夫君單獨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他鄉小城,都不會高興吧。
天璣納悶:“主子是怎麼想的?他也?捨得?”
天璇斜她一眼:“不可妄議主子。”
天璣:“我只?是不解。”
天璇仍是那副冷冰冰死?人臉:“主子們的事,輪不到我們摻和,你我職責,只?是護衛夫人安全,待回到長安,還?要?去別處辦差。”
天璣自然也?明白這點。
再看天璇那無動於衷的模樣,心下嘆息,果然和天璇出來辦差最是無趣,下次寧願選天樞、天權,也?不跟她一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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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明嫿一整日都待在客棧裡,未踏出房門一步。
一來身子疲累,痠疼不堪,二來心緒不寧,胡思亂想。
她吃飽喝足,本?想重新躺回被窩,走到床邊,才後知?後覺發現被褥竟也?換過了一套。
想來也?是昨夜昏睡時,他悄然換過了。
那他豈非一個晚上都沒睡,一大?早還?出門,暗中操辦了那麼多大?事
明嫿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精力,再看雕花窗欞外那逐漸暗下的天色,胸間?無端又泛起一陣惆悵情?緒來。
但有什麼好惆悵的呢,他不是已?經讓她留下來了嗎。
她應該高興才是。
可他就這樣走了,弄得她一身痕跡,他倒是乾淨利落地走了。
混賬,當真是混賬極了。
捏著?裙襬的纖指一點點攏緊,明嫿覺著?那男人定是知?道昨夜過分了,今日回來她定不會給他好臉,這才一聲不吭地走了。
這般一想,方才心頭那點不捨、失落和鬱悶統統消散,轉而只?剩下怒意。
倘若裴璉這會兒在她面前,她定要?指著?他的鼻子道:“別以為?你同意我留下來,我就會原諒你。一碼事歸一碼,等你回來,我還?是不會理你的。”
老?虎不發威,他真當她是隨意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