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愕然:“你怎麼都不叫我。”
裴璉道:“反正今日無事,睡便睡了?。”
明嫿:“那這一個時辰,你就?一直坐在這?”
裴璉嗯了?聲,看向她:“怎麼?”
“沒什麼。”明嫿避開他?的目光:“只?是?奇怪你怎麼不出去轉轉,待在屋裡多?無趣。”
裴璉道:“還好。”
他?方?才也不算全然閒著,一邊守著她午睡,一邊想?著之後的打算。
和離是?必然不會與她和離的。
放在之前,他?的確更看重隴西謝家的勢力與她父兄的兵權。
可這會兒,他?既看清對她的那份心思,於公?於私,更不可能叫她離開——
遑論她還想?另尋新歡,生兒育女……
謝明嫿是?他?的妻。
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只?能是?他?一人?的,倘若旁人?敢染指半分,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至於她現下與他?的刻意生分……
她想?要的,他?予她便是?。
他?既能叫她喜歡他?一回,便能叫她喜歡他?第?二回、第?三回……
不過多?費些心神罷了?。
“歇夠了?的話,出去逛逛?”
裴璉道:“孤看到街上有演傀儡戲的。”
果然一聽到傀儡戲,明嫿眼睛都亮了?,“不歇了?,去看戲吧。”
裴璉笑了?笑:“好。”
明嫿看著他?這笑,一瞬有些恍惚。
不等她細想?,裴璉便喚婢子端來溫水,伺候她洗臉淨手。
稍作梳妝,兩人?便離開酒樓,去隔壁酒樓看傀儡戲。
不知?不覺裡,暮色降臨,兩場傀儡戲演完,德光寺傳來一道道悠遠的祈福鐘聲,漆黑的天邊陸陸續續升起無數盞孔明燈,河邊也圍滿了?放河燈祈福的百姓。
“郎君娘子買燈嗎?今日是?菩薩聖誕,放燈祈福很靈的。”
路邊的小攤熱絡地張羅著生意:“買一盞孔明燈送一盞河燈,買的多?送的多?,錯過今年要等明年噥。”
明嫿本?來沒打算放燈的,因著她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願望想?許,但裴璉讓阿玖去買了?兩盞燈回來。
“來都來了?。”他?學著她上午的話:“放完燈再回去。”
明嫿倒也無所謂,接過燈盞走到筆墨前,想?了?好一會兒才寫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