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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這倆口子怎的還要分房睡?

而?且兩間房一頭一尾,未免離得也太遠。

鄭禹蹙眉,攔著那 吳娘子問:“船上?就沒有離主屋更近的空房了?”

吳娘子畏懼鄭禹的氣勢,忙彎腰叉手道:“有的有的,只是夫人挑了船尾那間,說是窗戶大,景色好,靠近船尾也更清靜。”

鄭禹聞言,眉頭霎時更深了。

揮了揮手讓那吳娘子繼續去忙,他回到船頭主客艙,敲門入內。

只見寬敞軒麗的客房裡,沉香悠悠,窗欞敞開。

榻邊的案几?上?已擺好棋盤,一襲玉色長袍的俊美男人跽坐著,修長指尖持一枚白?子。

暖橘色夕陽籠罩下,一時分不清是瓷白?棋子更白?,還是男人膚色更白?。

“殿下。”鄭禹行?禮。

榻邊男人不疾不徐掀起眼簾,“來吧,陪孤下一局。”

鄭禹應著“是”,行?至棋局旁,又面色悻悻道:“不過殿下您也知道,微臣棋藝不精,怕是要叫您看笑話?了。”

裴璉漫不經心道:“無妨。”

鄭禹這才坐下,拿起棋子,如臨大敵地下了起來。

但下棋這種事?,也不是說認真就能下好的,鄭禹這邊已使出?渾身解數去下,額頭上?都冒了汗,還是下的一塌糊塗。

他下一步,心裡悔一步,只覺太子殿下是在對牛彈琴,沒準已經在心裡罵他蠢鈍如豬了。

一局棋下完,鄭禹面色灰敗,訕訕道:“殿下棋藝精絕,微臣慚愧。”

裴璉卻面無波瀾,道:“再來一局。”

鄭禹:“啊?”

裴璉:“怎麼?”

鄭禹擦著鼻尖的冷汗,道:“殿下饒了微臣吧,您讓微臣扎馬步、耍刀射箭都行?,但下棋……微臣實在不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

裴璉見他滿臉苦色,也不再為難他,擱下手中棋子,“也罷。”

鄭禹長鬆口氣,抬手:“多謝殿下。”

這手還沒放下,又聽裴璉道:“你出?來這麼久,可惦記家?中夫人?”

話?題跳得太快,鄭禹怔了一怔,雖不知殿下為何突然提及夫人,但殿下問話?向來不會無的放矢,難道……

“殿下,可是微臣家?中出?了什麼事??”鄭禹面色惶恐。

“沒有。”

裴璉淡淡看他:“不必緊張,孤只是隨便問問。”

鄭禹仍是緊張不已,腦中閃過八百個猜想,嘴上?還是老實答道:“離家?多日?,自是萬分想念家?中妻兒。”

裴璉嗯了聲:“若孤沒記錯,你與你夫人是青梅竹馬,感情深篤?”

提到這個,鄭禹黧黑麵龐也浮現一絲羞赧,道:“是,微臣與拙荊是自幼定?下的婚約,她一及笄,便嫁於臣了。”

裴璉道:“你們成婚多久了。”

鄭禹:“已有八載。”

“八載……”

裴璉垂了垂眼,道:“可曾有過爭吵?”

“吵啊,哪家?夫妻不吵架的,日?子過久了,難免會有些磕磕絆絆的。”

鄭禹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詫異看向面前?的太子:“殿下,您問這些……”

難道是和?太子妃吵架了?>/>

怪不得呢!

怪不得突然叫他個臭棋簍子來下棋,太子妃那邊又突然搬去船尾,敢情是小倆口起了爭執。

可是,為啥呢?

鄭禹心頭湧動著熊熊的八卦之火,但一對上?太子那張清冷如霜的臉龐,霎時滅了大半,老老實實低下頭:“殿下有何想問的,微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鄭禹算是裴璉的心腹,而?今見他這般上?道,四周也無外人,沉吟片刻,還是開了口:“太子妃仍在為那夜刺殺之事?與孤置氣。”

“孤與她解釋,沒用。孤與她示好,她也不受……”

搭在棋盤的長指微微攏緊,裴璉面色沉肅,只覺哄女人這事?比處理國家?政務還要棘手百倍千倍,他實在不知從何下手。

“從前?你與你夫人起了爭執,都是如何哄的?”

鄭禹倒是沒想到有一天,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竟會請教?他這些。

一時腰桿子微微挺了,底氣也十足:“殿下問微臣便是問對人了,要說這夫妻相處之道,微臣的確悟出?了一些心得。”

裴璉斂眸,正色看他:“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