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盜鈴,自欺欺人了?
“哎呀。”明嫿抬手捂臉:“這麼多人知道了,我還怎麼出門見人。”
採雁笑道:“這有什麼?您與殿下是夫妻,遲早會有這麼一日。”
說著又好哄一番,好歹將明嫿從帳子裡哄了出來。
換衣時,採雁看著自家主子各處的痕跡,邊塗藥邊嘆氣:“昨夜您是初次呢,殿下竟也不收著些!”
瞧這紅一塊粉一塊的,沒想到太子瞧著光風霽月、清心寡慾一人,床帷間竟是這般孟浪。
“沒事的,就是瞧著嚇人,但不疼的……”
說到這,忽又想起最開始那一陣,明嫿腿肚子不禁抽了下。
那一陣還是疼的。
像是被鐵杵鑿開,生生拓開一條道。
好在他那時親著她,把她親得迷迷糊糊,如墜雲霧,疼痛來時她還沒反應過來,禮便成了。
再之後便漸漸覺出一些不一樣的滋味來。
想到昨夜裴璉堅實的胸膛和溫熱的氣息,明嫿雙頰又紅了起來,小聲道:“我從前不懂為何人們把那事喚作魚水之歡、床笫之歡,直到昨夜,方知那的確是件很歡喜的事呢。”
採雁沒嫁過人,聽到這事也紅了臉:“主子,這些事可不好往外說。”
“我知道,這不是沒外人嘛。”
明嫿自然也是羞的,但此刻心裡的歡喜勝過了羞赧,她紅著耳根垂下眼:“我覺得太子哥哥是喜歡我的。”
採雁微怔:“怎麼說?”
明嫿沒解釋,只翹起嘴角:“反正就是喜歡。”
若不喜歡,第一回 禮成,不就可以歇下麼。
他為何又攬著她來了第二回 、第三回呢。
定然是喜歡她,才會和她再三歡好。
採雁見她眉眼間春情盪漾,一派嬌嬈之態,便猜昨夜大抵很是融洽,於是笑著附和道:“是,主子傾城之姿,世間哪個男子能不動心呢?”
明嫿自信滿滿:“嘿嘿,我也這樣覺得。”
主僕倆這邊廂喁喁私語,笑聲不斷。
紫宸殿內,君臣議政,氣氛肅穆。
“……吳良輔貪墨一案雖已結案,然此案牽扯出來的大小官員竟有上百人,其中甚至包括御史臺的官吏,此等貪腐之風若不嚴懲,國將不國,貽害無窮!”左丞相劉永拱手,“臣提議,或可另設一監察機構,獨立於六部,與御史臺互為掣肘,確保吏治清明。”
話音落下,戶部尚書周明平上前一步,“丞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