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說。”她認真保證:“以後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才這般喊你。”
裴璉低低嗯了聲,又將兩根長指塞進她的唇瓣。
迎著她困惑的目光,他道,“疼就咬著。”
話音落下,大紅的百子千孫帳搖曳起來,帳面上繡工精緻的圖案好似也變得鮮活,隨律而動。然而哪怕有手指堵著,依舊掩不住那一聲又一聲逐漸微弱的“子玉哥哥”。
大婚第五夜,紅燭高照,鸞鳳和鳴。
謝氏明嫿正式成了太子裴璉的妻。
裴璉也成為了謝明嫿的夫君。
【20】
【20】
夜闌人靜,月出星隱。
瑤光殿的廊廡外,值夜的採月難掩激動,只恨不得將偏房裡的採雁搖醒,共享喜訊。
只是當殿內再次響起那壓抑著的嗚咽,採月心頭的激動也變成擔憂。
有意湊到門邊聽一聽,餘光瞥見福慶揣著手看來,立馬訕訕直起腰:“這……怎的還沒叫水?不然公公催一催?”
福慶哎喲一聲:“採月姑娘這說的什麼話,主子們在裡頭辦正事,咱們做奴才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催啊。”
採月道:“可這都丑時了……”
太子殿下戌時來的瑤光殿,一晃眼已經過去三個時辰。
那可是整整三個時辰啊。
她耳聽得自家小娘子的啜泣落了又起,起了又落,算上現下這回,已是第三回 ?
採月雖是在室女,卻也知曉女子初次會疼,娘子自小嬌養著,一身細皮嫩肉稍微用些力都會摁出個紅印子,而今第一夜,卻遇上個不知憐香惜玉的郎君,這麼晚了竟還在折騰!
“採月姑娘且寬心,殿下雖瞧著面冷,卻不是那等粗魯莽漢。”
福慶安撫著:“咱家知曉你心疼太子妃,但你也往好處想想,太子與太子妃魚水和諧,可是夫婦恩愛的好事呢。”
採月乾笑兩聲:“是,公公說的是。”
再聽殿內那隱隱約約的動靜,也只盼著太子能溫柔些。
又過了半個時辰,殿內終於傳來喚水聲。
採月鬆口氣,忙不迭招呼宮人抬熱水。
本以為還能看一眼自家娘子的情況,屏風後卻傳來太子倦懶沉啞的嗓音:“都退下。”
宮人們垂著腦袋,紛紛退下。
採月出門前偷瞄了眼,只瞧見屏風上透著兩道影兒。
太子似是抱著自家娘子,衣衫凌亂堆在腰間。
娘子那頭長髮如雲逶逶垂下,牡丹錦屏後隱約露出一截如酥白膩的肩膀,瑩潤盈盈……
嗐,莫說氣血方剛的太子殿下了,便是她這女子瞧著都臉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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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直到中午,明嫿才昏昏轉醒。
她下意識想翻個身,渾身卻好似被磨盤碾過,無一寸不透著痠疼,喉中也悶哼一聲。
外頭守著的採雁聽到動靜,忙不迭上前:“主子,您醒了?”
明嫿揉著惺忪睡眼,看著透入帳子裡的明光,恍惚了一瞬。
“現下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已是午時了。”採雁道,“您可要起身?”
“午時了!”
明嫿驚坐起,身上痠疼又叫她倒吸一口涼氣。
採雁緊張道:“主子您怎麼了?”
“沒,我沒事。”
明嫿蹙眉,低頭一看,霎時小臉通紅。
她雖穿著兜衣和褻褲,然而其餘露在外頭的肌膚,零星散落著深深淺淺的緋色。
昨夜到最後只覺著意識渙散,精疲力竭,未曾想竟留了這麼多的痕跡……
壞哥哥。
她暗暗咕噥,但想到昨夜的親密交融,又忍不住將臉埋進衾被裡,吃吃笑出聲。
簾外的採雁聽得這偷笑聲,疑惑:“主子?”
明嫿掀開幔帳一角,探出個腦袋,一雙明眸朝採雁狡黠地眨了眨:“採雁,昨晚我和太子哥哥做真夫妻啦。”
採雁彎起眼角:“恭喜主子,賀喜主子,今兒個一早採月便和奴婢說了。”
明嫿微詫:“她怎會知道?”
採雁:“昨日是她值夜,一直在外頭守著呢。”
明嫿原以為昨夜圓房是件只有她和太子知曉的秘密,不曾想已然成了東宮眾人皆知的事。
那她昨夜還強撐著力氣,求他不要讓宮人入內伺候洗漱,豈非是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