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煙花消散,韓千仞手中的魂書,不過是一本再普通不過的幼兒兒歌。
這樣的場景,周圍的人都看到了,也深深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想笑但是隻能拼命憋著。
而且,在想笑的同時也嚇得他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韓千仞的嘴角在抽搐,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書,咆哮出聲。
“李越!我一定要殺了你!”
竟然敢如此戲弄他,竟然敢用這樣的把戲來羞辱他,這樣的奇恥大辱,韓千仞如何能忍。
“來人!”
十幾人齊齊半跪在地,“在!”
“傳令,即刻調集人馬,隨我殺向黃泉書屋,我定要那李越為他的愚蠢付出血的代價!”
眾人心中驚呼,這是九衍之間要開戰了?
不過他們不敢有半點遲疑,“是!”
他們就要行動,卻聽到韓千仞擺手,“等等!”
眾人靜候吩咐。
韓千仞深深呼吸,在平復心中的憤怒,穩定自己的情緒,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
片刻後,韓千仞才重重出了口氣。
“算了,這件事再從長再議。”
剛才不過是被那嘲笑的文字,讓韓千仞失去了理智,冷靜下來的韓千仞可是知道,他若是真的攻擊黃泉書屋將代表著什麼。
那可是代表九衍之間將要開戰,而他作為發起戰爭的始作俑者,到時候,不管是其他人,還是先生出面。
他,韓千仞,九衍南淵書屋的衍君。
都將成為第一個犧牲品。
李越和黃泉書屋還未完呢,他倒是先完蛋了。
而且,韓千仞又有什麼理由去攻擊黃泉書屋呢。
難道就因為那份羞辱嗎?
這可是偷走馬坤魂書的人才會看到的嘲笑。
若韓千仞以這樣的理由開戰,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他就是偷走魂書的人。
偷盜魂書,在九衍之中可是大罪,身為衍君,更是罪上加罪。
出師無名,偷竊魂書,挑起戰爭,公然違令。
每一個都會將韓千仞送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這個嘲笑和羞辱,韓千仞還真的就只能是自己忍了,啞巴吃黃連,苦水自己吞。
而且,現在連給馬坤安一個丟失魂書的罪名都不行了。
因為人家丟的就不是一本魂書,不過是一本普通的幼兒兒歌罷了。
要賠償啊,可以,給你九塊三毛七夠了吧。
本來周魚的事情,韓千仞就十分憋屈,不能說,不能動,只能忍。
現在倒好,魂書的事情又來一劑猛藥。
這不僅是要韓千仞吐血,簡直是要韓千仞吐一口老血,氣掉他半條命。
看到韓千仞的樣子,有人不服。
“衍君,難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剛才那煙花的嘲笑,他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韓千仞苦笑,一臉的生無可戀。
不能算又如何,不想算又如何。
此時的他,除了忍著,還能有其他辦法嗎。
黃泉書屋和李越不能動,就連那個玄水的馬坤都不能動,韓千仞也不想就這樣算了。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情勢逼人。
他又能如何呢。
這不是韓千仞慫,這也不是的韓千仞沒有膽量,而是形勢逼人,逼迫韓千仞不得不如此。
“不算又如何,難道你真的要我帶人攻擊黃泉書屋。”
那是愚蠢,是可笑,是送死,是主動送上去任人宰割。
底下的人都咽不下那口氣,他們作為韓千仞的親衛,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公然侮辱他們的衍君,而他們卻只能忍著。
這不止是憋屈,更是恥辱。
“衍君,就算是黃泉書屋和玄水不能動,那周魚的靈魂和蓮花池中的冤魂,都是可以拿來的吧。”
“我們不能忙活一場,空手而歸一場空啊。”
聽到這個,韓千仞都想要弄死這些白痴了。
“你們他媽的是不是傻,那蓮花池中的冤魂,都已經被李越拿西瓜祭奠了,算是送上了冥食,已經不是孤魂野鬼。”
“你們敢動,不怕死啊。”
“而且李越還在那裡修建了墳塋,給了那些遊魂住所,你們現在還去收割他們,你們想死不要連累我!”
“滾!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