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淵揚起的嘴角一僵。
就在她問完這句話後,他身後的尾巴突然掉了下來。
“是小白!”他下意識狡辯。
半晌,像是覺得自己語氣太兇,又忍不住露出久違的紅眼睛,水潤潤的同她撒嬌賣慘:“那只是我太想知道明澄每日都做過什麼……”
說著,便要將腦袋從對面蹭過來。
裴純嘆了口氣,用手捋了捋古淵散落在胸前的長髮:“見到小白便有此猜測,今日不過是想詐你一下,誰知道是真的有。”
古淵抿唇,試探的看著裴純,確定她沒有生氣的神色,又開心的露出些笑容,反手緊緊的拉住她的手。
裴純無奈搖頭,把小二剛端上的菜向前推了推:“嚐嚐他們家的菜,甜辣口的。
之前五哥還未去雪原川求學,便經常帶我來吃。”
古淵乖巧的點頭,討好的先給裴純夾菜,笑眼彎彎,十分勾人。
反正裴純被勾引到了。
飯後,先牽著其到沒人看見的地方,親了許久才將人放開。
古淵抱著裴純,平復自己,還未說話,一隻叼著信封的紅色鳥兒緩緩飛到了裴純的身側。
他眼睜睜的看著懷中裴純的眼神被一隻鳥兒勾去,有些吃醋的咬唇。
裴純沒理會醋精古淵,而是將鳥兒接了過來,其上是屬於大哥的字跡。
‘宮內傳來訊息,皇上已暗中敲定六皇子去蠻荒之地巡查。’
看完信件,裴純抬手將信在火摺子前燒著,勾起嘴角:“赴川,你說六皇子會願意去蠻荒之地嗎?”
“除非蠻荒有什麼能吸引他的,若不然以六皇子的身子,在去的路上,怕不是就要薨了。”古淵眨眼,語氣尖利。
裴純被逗笑,眼睛眯成一條縫,笑的前仰後合:“走,咱們去見見江興任。本宮去散財!”
古淵眨了眨眼,無所謂的點點頭,見江興任啊,還以為明澄要與他回家去溫存呢……
穿著顏色相似的兩人到達江興任的府邸時,此人還正在屋內,用牛角梳整理頭髮。
看樣子是準備去六皇子府上報到。
二人一落地,就見江興任鏡中的臉一皺,滿臉痛苦的回頭,先發制人:“二位祖宗,真要動手?”
裴純挑眉:“這次六皇子鬥獸場賺的銀錢,全都歸你。”她不意外此人會猜到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江興任吞吞吐吐:“這……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江某的仕途。
要是下一任主人知道江某,曾在兩個主人手下做過事,還連續搞垮了兩任主人,實在是……不好聽啊。”
裴純明白,瞭然的再次提高價碼:“那就算上六皇子名下所有的產業。
只要六皇子倒了,這些全是你的。”
江興任默然,可恥的心動了。
於是——“成交,以後福寧公主殿下便是江某的新主人。”
“這次有何指示?主人?”江興任狗腿的鞠躬。
裴純擺擺手,毫不客氣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讓六皇子盡力折騰自己的身體,去不了蠻荒之地即可。”
江興任挑眉:“就這般要求?”他想了想,坦率道:“若只是這樣的話,六皇子本也不想去蠻荒之地,明日就會裝病,主人不必再費心思。”
裴純睨著他:“我說的是,讓他折騰自己的身體,懂不?”她眼神帶著幾分孺子不可教也。
江興任沉默,為六皇子默哀一秒,點頭:“明白,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最後一個要求。”裴純道。
江興任挑眉:“什麼?”
“別叫我主人,我哥視你為知己。”她說完,也沒理會江興任什麼表情。
摟著古淵的腰肢,翻身兩個起落便跳出了江興任的府邸。
這麼長時間接觸,裴清早就與江興任成為了筆友,雖然稱不上什麼至交,但至少也算是知己好友。
她現在沒心思稱霸天下,自然也不想養下屬。
咳、雖然爹爹與孃親大概不是這麼想。
身後江興任一愣,半晌看著裴純的背影,微微露出笑意。
*
翌日,小雨忽至,淅淅瀝瀝的滴在六皇子府邸的青石板上。
劉栩看著面前的江興任,面色黑沉:“你是說老十二已經告假,不上朝去?”
“是啊殿下,十二皇子那邊一早便傳出訊息,說是吃多了冰飲,昨夜吹了風,感染風寒,所以去不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