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模樣。
突的,爽朗大笑出聲:“哈哈哈,你這小子。”
笑完,不過瞬間,麵皮便垮了下來,神色陰鷙:“小心孤殺了你!”
江興任毫無懼色,嘴巴一點都沒打算停:“太子殿下即便殺了任。
任也要將利弊與殿下講清楚!
反正信國公手中兵卒都在邊境,就算您拿到兵符,那八萬兵卒也不可能在瞬時趕到京城來。
襄助殿下成事。
既如此,還不如等您榮登大位之時,光明正大的讓裴府交還兵符。
到那時,裴氏就是您在百官面前漲威風的墊腳石。
反正裴府如今已經有了向您投誠的意思,到時您已是天子,也不過是多利用裴氏一回罷了。
為人臣子,本就是為了幫天子解憂的!”
太子眼神微深,虛虛的點了一下江興任的頭:“江卿啊,江卿,孤還真是幸運,能在蘭香客棧內救了你。
救了你這麼個寶貝,哈哈哈。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
孤若事成,自然不會像那位一般涼薄。
裴氏畢竟服了軟兒,還帶著兵符投了誠。
孤不會虧待他們的!”
“太子殿下說笑了,任來京城參加春闈,本就是為了效忠太子殿下的。
若不是殿下剛好救下小人,小人說不定要被那客棧夥計賣去倌館呢。”
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去吧,江卿。”
江興任聽話的躬身退下,太陽高高懸在後方頭頂,照的他行走時,腳下一大片陰影。
“殿下,這江興任猜了出來,咱們要不要……”馮桓說著,手中動作向下一斬。
太子搖搖頭,眼神緊盯江興任的背影:“好好監視即可。
此人有才,孤做事隱蔽,他既能猜出孤要做什麼,也是個厲害的。”
馮桓點頭安靜應下,眼神如常。
即便他在心裡吶喊,想讓太子殿下救救他,將他從被控制的狀態中解救出來。
卻用盡渾身的力氣,說不出一句求救的話。
“殿下說的是,可惜皇上不能看見殿下御下的手段,不然皇上定然會誇獎殿下的。”
馮桓知道,以太子的性格,聽到這種話,定然會渾然不屑。
果然,他話音剛落。
太子便嗤笑出聲:“父皇?父皇可看不見一個已經殘疾了的儲君。”
他抬頭,瞧了一眼頭頂的烈日,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
近些日子,他經常覺得累,還沒說幾句話就要多睡一會兒。
奇怪。
不過臨走時,他想起什麼,還是面帶笑意的讚賞了一句馮桓:“不過馮卿的建議是對的。
這世間,只有權利才能決定人的生死。”
也能讓父皇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
翌日,夜晚宮內。
鑼鼓聲起,熱鬧明快的音樂伴著舞蹈徐徐展現在裴純面前。
殿內異域風情十足,裴純有些新奇的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瞧著。
她還沒見過西疆人跳舞。
不過……她將視線轉過去,就見坐在對面的古淵放下酒杯,紅唇輕抿。
一身繁複的蝴蝶紋樣,鑲嵌在鮮豔的紅衣上,滿頭都是閃著微光的寶石,與叮噹作響的銀飾。
見她瞧過來,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生氣,立刻將腦袋扭開。
卻又有些忐忑,眼神時不時就溜向一邊,瞄一眼裴純的動作,長睫微顫。
眼神期期艾艾的。
裴純沒忍住,低下頭端起面前的茶杯,擋住自己帶笑的嘴巴。
另一隻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