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冬至。
裴純今日醒得早,主要是一想到能見到前世將母親氣病的裴家人,她心中便忍不住激動。
一大早便鑽出被窩。
由著公主娘新派來的小丫鬟迎春打扮。
接著,裴純掏出之前刺馮桓同款的細細竹簪,別在頭髮上。
這種竹簪她有許多,都是為了不能帶暗器的場合使用的。
尤其是皇宮,每次進去都要搜身,她沒辦法帶鋒利的飛鏢。
只好在街上購買了許多個竹簪,當裝飾別腦袋上。
近幾日天氣冷了,喘氣的時候都有白霧從口鼻處飄出。
裴純跟在公主娘身後,剛下了馬車,左右轉轉腦袋,眼睛滴溜溜的觀察,確定沒有人看著。
這才幼稚的憋住氣,將臉頰鼓起,等待半晌,又用力吹氣,將霧氣吐出來。
惹得一旁的裴清與直搖頭。
倒是大嫂,像小孩子一般照顧她,抬手摸了摸裴純的手爐。
確定還正熱乎,這才放心將手鬆開。
裴純自重生回到了孃親身邊後,便總是忍不住露出些嬌憨的態度來。
上輩子她一天之內經歷鉅變,從那以後,連些表情都不敢在外邊做,生怕再做出什麼來,給長公主府抹黑。
如今重生回來,她改變了被人捉姦在床的軌跡,而且還提前知道了事情以後的發展,且知道誰對家人有敵意。
她覺得自己非常幸運。
一行人剛進入宮內,便見臉頰凍得通紅的小太監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
“長公主殿下千歲,太后娘娘知道今日您要來,叫咱們在這等了許久呢。”
公主娘笑著點點頭,溫婉的對身邊的琴嬤嬤揮手。
後者立刻意會,遞給小太監一布包分量十足的銀子。
“這天寒地凍的,公公實在是辛苦了,快些拿著,出宮了買些茶水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兩邊你來我往,十分熱鬧。
那邊,裴純收回玩鬧的閒心,安靜的低著頭。
進了宮以後,她可不敢再像之前一般。
萬一被人捉到把柄,遠在邊境的爹爹和幾位哥哥又要受人彈劾。
而且……宮裡的皇帝和太后可不是什麼善茬。
坐進了太后娘娘給孃親準備的軟轎,她這才鬆了口氣。
在宮內謹小慎微的實在累人。
上輩子,她出了那種事情,孃親也被裴氏的族人傷到,根本來不了這個宮宴。
所以現在一切都是未知。
驀的,轎子停下,裴純睜開眼,耳朵微動。
是前面大哥的轎子被人攔了下來。
“明景兄,還未謝過上次生病時,您送淵回去的事情。
前些日子,淵又被凍到了,病的嚴重,實在是抱歉。
今日特地在此處等您。”
隔著簾子有些模糊。
可這聲音,這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