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將太醫、與今日太子所有用過的食物、酒水全都端了過來。
裴純抻著脖子看了看,確定沒有蠱蟲的蹤跡,這才放心下來。
那頭一直安靜如雞的裴清也在此時抬起頭,目光在幾位太醫身上定住。
這次的事情太大,太醫院的太醫基本全都來了。
上了年紀的幾位太醫顫顫巍巍的將銀針伸進酒水點心中。
還有幾人將點心與酒水掰碎了品嚐。
半個時辰後……
“回陛下,酒水沒有問題。”
“回陛下,吃食沒有問題。”
太子被人架了出來,見此一幕,忍不住開口怒斥太醫:“胡說!你們胡說,若不是有人暗算,我怎會如此!”
倒是另一個太醫跪在地上,面色猶豫。
皇帝掃了一眼,語氣不辯:“張太醫,你要說甚?”
另一邊,裴純心中白眼直翻,又開始了,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看著皇帝為太子脫罪,估計這什麼張太醫便是皇帝的人。
“回陛下,太子殿下身上有些許藥味,這藥味配合著太子殿下慣常愛喝的酒水,確實能使人神志不清……”
皇帝深吸一口氣,面上表情也不知道是放鬆還是凝重:“去查,那藥味從何而來!”
“藥味、藥味……”太子眼珠不斷轉動,猛地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撲到皇帝腳下。
“父皇,兒臣想起來了,今日喂兒臣喝酒的舞姬身上便帶著藥味,父皇,兒臣真的冤枉啊。”
皇帝沒理會腳下的太子。
反而轉過頭對著長公主開口道:“嘉善讓信國公回來後脫離裴氏宗祠吧。”
長公主嘆息,表情不變的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裴純知道,這是皇帝防著長公主府,因為裴氏本家裴琳如今和太子的事情,被迫去幫助太子呢。
顯然,明瞭的不只是裴純,那邊的太子也露出幾分驚恐,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皇帝,額頭上都是雪化了之後留下的髒水印。
那廂,小太監們已經推搡著渾身帶著香味的舞姬而來。
舞姬們因為跳舞,穿著極為清涼,一過來,裴純清楚的瞧見其胳膊上、腰上已經凍出來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那邊的裴清略微避嫌的挪開視線。
“太醫去瞧瞧,這些舞姬身上的,到底是不是刺激太子的味道?”太后淡聲開口。
“喏。”太醫十分守禮,只是站在遠處用手扇了扇。
聞清楚後,當即面上便出現果然如此的表情。
“回陛下,太后娘娘,這些舞姬身上都有此種味道。”
皇帝的臉終於徹底沉了下來,一甩衣袖:“去將麗妃與八皇子給朕帶過來!”
此次宮宴便是麗妃負責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小太監們,都有了經驗的緣故,不遠處的麗妃與八皇子被帶過來的非常快。
裴純心中暗笑,這些鬼機靈的小太監,是準備讓所有人都知道太子與裴琳的事情?
是有人知道這件事情與麗妃有關,提前將人叫到附近等著的?
算了吧,她可不信。
分明是有人已經猜到了麗妃要被審問,提前授意過這些太監,去將人抓來準備的。
麗妃娘娘是是個養尊處優的,此時在外邊不知道跪了多久,耳朵早就已經凍得通紅。
貌美的臉頰也多了幾分豔麗之色。
身邊跟著默不作聲的八皇子。
見到皇帝便乖乖巧巧的跪在地上:“陛下。”
“朕估計你剛才也已經聽清楚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皇帝冷沉著臉,面帶壓迫的看向麗妃。
“回陛下,這些舞姬都是教坊司統一送過來的,妾只負責安排。”麗妃面上沒有多少表情。
接著,又態度極為強硬的抬起頭,看著皇帝開口道:“陛下既不信任妾,為何還要給妾安排這事宜?
難道只是為了像今日一般,罰妾一次嗎?”
裴純心中暗暗佩服,這麗妃和皇上這般態度說話,實屬狠人一個。
皇帝被麗妃這般當眾質問,面色也不好,不過頓了半晌,還是妥協。
輕拿輕放一般,咳了一聲:“既如此,你便起來吧。”
接著,毫不猶豫的轉頭,對著身邊太監道:“傳令下去,太子在府內禁足三月。
三月後,迎裴氏女入府!”
說罷,不顧眾人面色各異,牽上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