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髒兮兮的秦廖,也不知道那位叫秦豫的,現在能否還站得起來啊……
裴純眼看著六皇子的面色越來越陰沉。
直到踏入這院內以後,脖子上的青筋猛地凸了出來。
六皇子緩步走到丁仁的屍體面前,抬腳狠狠踏在丁仁那張已經沒有聲息的臉頰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孤起來回話!”
六皇子咬牙,腳下越發用力幾分,將丁仁那張本就破碎的臉頰,踩的越發鮮血淋漓。
可無人回應六皇子,院內氣氛一時間沉靜下來。
六皇子用那雙越發血紅的眼睛,在周圍掃視。
察覺到院內竟無一人活口以後,猛地捂住胸口。
胸腔內悶痛越來越嚴重,像是有人用鉤子,勾住了他的心臟,將其硬生生從嗓子眼兒裡扯了出來。
一口鮮血頓時從嘴裡噴出。
他身後跟隨的眾人,當即失聲喊叫:“六皇子殿下!”
“殿下,小心您的身子啊!”
六皇子艱難地喘息,緩過來以後,用力推開湧上來的眾人,把腳從丁仁的臉頰上收了回去。
他這麼多年經營的私兵,為何會在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
且對方的動作居然還這麼迅速,就連殺人時也沒有任何猶豫。
這些人身上的傷口,也都是一擊斃命的傷口。
一看就是非常熟練的殺手所為。
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私兵地點會被透露給殺手?
六皇子不知道想起來什麼,突然側過頭向後詢問了一句:“江興任此時在哪裡?”
他身後的兩個侍從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半晌後,才有一人站出來說:“江先生最近幾日一直都在青山鎮,並未離開。”
六皇子眯起眼睛:“那你們可見有人給他傳信?”
侍從搖搖頭:“江先生也未給別人傳過信。”
六皇子皺眉,明明他早在去蠻荒之地前,就懷疑過江興任,私兵的地點也只有他知道,可為什麼沒有人給他傳信?
他也不曾給別人傳信?
難道真的是他懷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