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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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凌晨三點鐘,褚珏睜開眼,後腦勺沉得要命。
他揉著後腦緩緩起身,環顧四周才確定,這兒是他和江知渺租的公寓。
喝斷片兒了。
眼睛裡像是含了沙子,每眨一下都硌得要命。
“嗯?”
靜謐裡突然落了一道迷迷糊糊的女聲,好在褚珏認得,這是江知渺的聲音。
床邊趴著的一道小影子動了動,女生的一雙眼睛被水汽浸染,盛著月光,亮得晃人。
“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褚珏指腹壓上女生被水漬濡溼的睫毛,輕輕揉了下她的眼角,溫聲問她:“今天不用回學校嗎?”
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她下一秒就跑了。
江知渺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小腦袋埋進他小腹,聲音有點悶。
“褚珏,昨天是你生日呀,我調好了時間的。”
褚珏心臟某處軟軟塌陷一塊兒。
他以為她忙忘了。
“渺渺,我想看看你。”他的手託著她的下巴,帶著一張小臉揚起來。
江知渺眼眶熱意氾濫,“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
“不會,”他眼底有光暈開,“褚珏隨時都有做好娶渺渺的準備。”
她起身環住褚珏的脖子,一點一點吻掉他的淚痕,從臉頰到眼角,每個細微的地方都留下她的痕跡。
她跨坐在褚珏腿上,大腿蹭到某處時,一聲低沉的悶哼隨著喉結震動從胸腔溢位。
江知渺的吻停了下來。
褚珏摟著她的腰,託著把人往上抬了抬,耳頸飄了層淡紅。
“太久沒親過了。”
就有點兒容易起反應。
他潤了潤乾燥的唇瓣,“沒事兒,不用管我,你繼續。”
江知渺眸光簌簌地抖,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幾晌,她再次找回聲音,“褚珏,抱我去浴室。”
褚珏隱隱猜到她的意圖,但不確定。
“我預約了後天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她說,“我們試一次吧,去浴室。”
……
那天,江知渺發現褚珏是個騙子。
他慣會用他那雙眼睛釣她,是個十足十的男狐狸。
他想要,但又不求她,反而勾著她去求他再多一次。
兩次。
好像要求都是她提的,他是滿足她的那一方,是被動者。
但只有褚珏清楚,他和江知渺之間從來都是他主動。
好的獵人要學會偽裝。
偽裝成獵物,等她咬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