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還好好的一個人,還能讓他給拍死咯!?
這鍋他不能背啊!
“帥哥!帥哥你醒醒!要不告訴我你手機密碼行嗎!?我得解鎖才能給江知渺打電話啊!”
褚珏半醒不醒地半睜著眼,“哦”了聲,“密碼是江知渺生日。”
小哥氣笑了,“所以江知渺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褚珏好像斷片兒了,但人還醒著,“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喜歡我女朋友?”
“不是,我去。”
這鍋他不能背啊!!!
他也有女朋友的啊!!!
“我得打電話啊!”小哥急得抓了把頭髮。
約莫是老天幫他,這手機在他絕望的時候亮了。
螢幕上躍動著“兒子”兩個字。
“帥哥,你兒子來電話了,我替你接一下啊。”
小哥欣喜按下接聽鍵,聲音裡是藏不住的雀躍,“喂?你是機主的兒子吧?你爸爸……”
話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一道清沉男聲的一句“滾”給噎了回去。
小哥一臉懵逼打量一番眼前醉倒的青年,眼睛都瞪圓了。
臥槽,他兒子這麼大了?
電話那頭的柏翮方向盤都快捏碎了,“位置,告訴我。”
小哥回神,利索地報上位置。
柏翮跟小賈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到津城,江知渺接到電話後立馬動身去接褚珏。
那家酒館離公寓不遠,打車五分鐘車程,屬於是司機師傅躺著就把錢賺了的程度。
但江知渺腿軟到根本跑不動,只能打車。
她到的時候,褚珏躺在員工休息室裡,睡得很安靜。
睫毛被水漬打溼成一簇一簇的,輕輕顫著,可憐又脆弱。
“褚珏。”
她拍拍他的臉頰,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應聲抬起,淺淡的眸子裡漾著醉意,卻在見到她時,一眨眼的工夫,就帶了笑。
“渺渺,你下班啦。”
平常毒舌又傲嬌,醉後卻乖巧得讓人心疼。
“我來接你回家,還能坐起來嗎?”
褚珏溫溫“嗯”一聲,撐著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
江知渺先打好車,再扶著他慢慢站起來,緣是頭暈,他站的並不穩,幾次都差點完全壓在她身上。
兩人向小哥道過謝,推門從酒館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落了雪。
梨白的雪花飄飄然落下,停棲在兩人發頂和眉睫。
路上不少行人都會停下來,接住幾瓣雪花。
江知渺也伸手接了幾片,讓它們落在羽絨服上,這樣就不會化。
她笑著抬手,把雪花遞到他眼前,“褚珏,看雪。”
褚珏已經忘記有多久沒再這樣好好看過她了。
他眼底霧氣蒸騰,下眼瞼充血得厲害,不知道哭了多久。
現在,那雙泛著紅的眼,又一次蓄滿了淚水。
她聽見褚珏的聲音啞得厲害。
“江知渺,我們還有第十一年嗎?”
-
司機師傅在酒館門口接到兩個淚人。
上了車也只是哭,一句話都不說。
津城人大都熱情又健談,就從酒館到公寓這兩步道,就能滔滔不絕地給你講一堆小故事。
從他初戀聊到孩兒他媽,再到她老婆。
那感情生活豐富的,他敢說,褚珏跟江知渺都不敢聽。
不過感覺編故事哄他倆玩兒的面兒更大。
至少下車的時候,兩個人情緒都穩定下來。
江知渺把褚珏安頓好,給柏翮打了通電話,把公寓地址發過去了,讓他們先在這邊將就一晚上。
柏翮:“得了吧,我老婆在家等我。”
小賈:“我媳婦兒也等著呢。”
江知渺:……
他媽的,婚都沒求的兩個人,還寶寶媳婦兒的呢。
公寓樓下,柏翮靠著車門,點了支菸提神。
小賈看了眼熄了燈的房間,鬆了口氣。
平安就行。
柏翮掐了煙,拉開車門,“走了,回家。”
兩人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凌晨,連梓和陸瑤披著毯子,靠在沙發上睡得很淺。
一聽門口有動靜,雙雙醒了。
柏翮小賈走後,她們問都沒敢問,生怕那頭出了點什麼事。
看見人平安回來,心裡也就大概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