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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105 呵。

聲音蕩在空氣裡,連梓捏著漢堡的手僵了下,不久前噴灑在她側頸的灼熱的呼吸溫度從記憶的某個角落析出,絲絲縷縷地從面板下滲出來,裹上耳垂。

她姿勢沒變,眼珠子平滑地移面不改色滿嘴跑火車的某人身上。

曲夢曼嘴角快要撇到地裡,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主席玩得花。”

“過譽。”柏翮懶懶倚著椅背,漫不經心地擰開牛奶瓶蓋,又鬆鬆擰上,放在連梓桌角。

視線全程沒掃過連梓一下,自若放鬆。

回想起剛才在樓上教室的擁抱,連梓做不到裝作不在意,但柏翮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甚至還有餘力開玩笑。

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侷促,在因為剛才的超近距離接觸而緊張。

他為什麼能永遠這麼遊刃有餘?

她猜不透柏翮,但總歸還是瞭解自己的。

她的緊張和羞赧全然來自於她那覆水難收的心動,且隨著他日常生活裡的細緻溫柔愈發氾濫,層層上湧。

好比桌角擺著的那瓶剛被他擰開的牛奶。

諸如此舉,多到她不敢細數,生怕回頭一看,各個細微的角落裡都穿插著柏翮的存在。

每多發現一處他的好,她對他的喜歡就會更多一些。

一旦天平傾斜,失衡就是早晚的事。

連梓不得不承認,跟柏翮鬧彆扭是件挺煎熬的事兒,煎熬到她一想起來就會分神。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今天這件事中間沒有誤會,只是單純因為柏翮在她身邊待夠了,想離開了,那個時候她該怎麼處理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虧損最小化的問題。

直到今晚,連梓真正認識到了“損”這個字。

它來自於自己日益氾濫的心動,和對柏翮過高的期待。

她原本以為可以把感情和生活分得很開,現在看來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兩節課下來,她煎熬又疲憊,只有剛才在樓上得到柏翮的解釋後的那一小會兒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這才沒過多久,又被一些莫須有的情緒和假設左右,在不知不覺間陷入內耗。

她將心動藏於他眼前,站在離他不過咫尺的地方,如履薄冰地試探著,勇敢又懦弱。

說實話,連梓挺討厭這樣。

當她陷入內耗情緒而柏翮不為所動時,應該就到止損的時候了。

回到剛才那個問題,所以柏翮為什麼對她永遠遊刃有餘?

其實答案呼之欲出。

大概因為對他來說,她只是妹妹吧。

-

因為快要步入高三,年級組就實行了個手機管理制度,學生自願上交手機,有需要再去找班主任拿。

部分自知自我管理能力較差的同學,從開學到現在,手機一直在老師那兒放著。

高二年級大部分人都是這麼個情況,畢竟柏翮連梓都有近半個月沒碰過手機,其他人莫名其妙就捲起來了。

直到陸瑤帶來表白牆的訊息,溫庭月那兒用來存放手機的小櫃子一到放學就空,除了極個別同學。

現在五班人每天只幹四件事,學習,吃飯,睡覺,晚上拿到手機上表白牆跟人對線,甚至早上到校收手機前還得上線跟人對罵一會兒。

場面大概就是大半個班都低著頭在手機上敲鍵盤,當事人沈星同窩在座位上啃包子,啃捲餅,啃漢堡,啃啃啃啃……

邊啃邊納悶大家怎麼都把手機拿回來了。

作為五班唯一沒把手機拿回來的“極個別同學”,箇中緣由他自然是不清楚。

許是五班眾人上牆澄清,輿論風向一變,發牆的那人急了,又投了一條,旨在證明之前所說的“他專業能力不行,推薦名額是靠關係拿到的”。

原本先前那條沒指名道姓,用“s同學”指代的沈星同,這次直接帶了張圖。

應該是上次運動會第一天結束,校長講話的時候拍的,男子1000米是當天最後一場,成績一直保留在主席臺正上方的電子大屏上,上面沈星同的名次和名字被用紅圈圈了出來,第四名。

第二條表白牆是週四晚上發出來的,轉天一早陸瑤剛進教室,最後一排已經熱鬧起來了。

曲夢曼猛拍著桌子,“靠!怎麼還把人家名字爆出來了!”

原本也就田徑隊和去年參加1000米的幾人知道這“s同學”是誰,經這麼一鬧,怕是要給沈星同添麻煩了。

江知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