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問題一同問出，彈幕又變了。

“主播你是在罵人麼？為什麼一直嗶嗶嗶的。”

“罵人同問。”

“＋1”

“……”

果然，遊戲根本不可能給她走捷徑的路。

商以柔換了條腿繼續翹著，腦子裡反覆思考著女主播夏沫的支線任務。

探秘x真身。

x，真身？

她腦子一抽，突然問了一句，“醫院鬧鬼麼？”

“鬧~啊~”

不是彈幕，不是系統大爺嚇唬她，是真特麼隔壁傳來的聲音，同時，她低頭。

一隻慘白的手抓住她的腳踝，刺骨涼意傳遍全身。

同時，廁所隔間的下牆縫中，漏出來兩隻眼皮外翻的眼睛，紅血絲彌補，黑色油膩的長髮拖在地上，整個人像是倒吊著的。

“你~終~於~發~現~我~了~”

“啊！”

廁所外傳來夏沫的尖叫聲，“有鬼啊！”

“啊！”

抓她腳踝的大眼睛也尖叫一聲，“有人啊！”

“哪有鬼？”商以柔抬腳朝著對方的眼睛“砰砰”踹了兩腳，“我現在好興奮，活了這麼多年終於見到鬼了！”

眼睛被踹，女鬼立刻鬆開了手，商以柔直接站起來踩著馬桶蓋往隔壁的廁所看去。

沒人。

廁所門卻開著，夏沫站著門外，整個人都嚇傻了。

看見商以柔探腦袋，她立刻道：“快快快下去！你和女鬼臉貼臉了！她眼睛在滴血！”

“遇事不要慌，”商以柔把手機扔給她，“先直個播壓壓驚。”

手機一脫手，商以柔也不管她看不看得到，直接朝著她臉對面又錘了兩拳。

笑死，根本沒感覺，全打空氣裡了。

商以柔又蹲下，朝門縫看去。

流血大眼睛，慘白兩隻爪，憎惡無比看著她，見她蹲下來，直接兩隻手都朝她抓了過來。

“女人，”商以柔更興奮了，也兩隻手伸過去，和她十指相扣，一隻腳蹬著牆板，努力把女鬼往她的隔間拉，“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夏沫在外面繼續客串尖叫雞，幾十種聲調自成一家，“你你你你……拉女鬼腳做什麼啊！”

“想拉了她的腳再揍她的臉，”商以柔用力往她的廁所隔間拉女鬼，“讓她的臉得腳氣。”

夏沫人已經傻掉了，顫顫巍巍開啟她的廁所隔間門，兩眼一白，差點站不穩。

“你你你脖子上有個女鬼騎著你都不知道嗎？”

商以柔看著她也震驚了，“你脖子上還有顆頭你不知道嗎？”

“啊！”

尖叫聲再度響起，“啪”得一聲，廁所燈熄滅了，全廁所竟然黑暗下來，只有夏沫的手機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兩個人都安靜了那麼一瞬間，然後，夏沫真·尖叫雞成精了。

藉著微弱的手機螢幕燈，全廁所擠滿了“人”，廁所牆板上，坐著幾個肢體不全的小孩子，他們扔著一個小女孩的頭玩，笑得非常開心。

“哇！”夏沫哭了，“媽媽我要回家！”

“那姐姐你可以只讓你的腦袋回家找媽媽嗎？”她肩膀上另一顆頭非常禮貌地問道：“我很喜歡你的身體，我把你的頭砍下來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