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配合得很好，都站直了。

“夠得到邊沿嗎？”肖啟昂問。

“行，不過只是能摸到，你的手比較長……”

“別囉七八嗦的，快點找個落腳點，刨洞吧。”

莫歆兒試了試自己的右腳儘量能抬多高，還要保證有力氣猛地往上蹭。

找好地方，莫歆兒拿小樹枝挖黃泥。

一會，她說道：“好了。”

“嗯，”肖啟昂應著，“你右腳往上蹭了，我的手再幫你託一下左腳。”

“好。”

“你小心點，不行的話重新來，刨多點土在我腳下墊高一些，能上去的，別摔著。”

“知道了，我要蹭上去了，三、二、一！”

莫歆兒右腳用力，肖啟昂再託著她的左腳助推一把。

莫歆兒的雙手扒住了邊沿，眼看著挺順利的，她突然“啊——”地一聲尖利地驚叫，雙手放開邊沿，整個人往後仰，直直地要摔下來！

肖啟昂警惕，往前衝一步，雙手用力一攬，抱住了莫歆兒的身子。

莫歆兒緊緊地抱住肖啟昂，喊得要魂飛魄散似的：“我抓到了一條蛇，上面有蛇！”

“沒事，沒事，它沒有毒！”肖啟昂明瞭莫歆兒是真的怕蛇，他安慰著。

莫歆兒更敏感，尖叫著：“蛇掉到陷阱裡了嗎？”

“嗯，”肖啟昂低沉地說，“真沒事，就生物的一種，把它當一隻螞蟻。”

“可是我好像聽到它吐芯子的聲音了！”

“聽錯了，沒毒的。”

“是真沒毒，還是你安慰我？”

肖啟昂：“……”

莫歆兒緊緊地抱著肖啟昂，她恐懼到極限了，力道緊得不自知。

好一會，她聲音縹緲地說：“你……告訴我……一件事……”

“嗯，”肖啟昂回抱著她，低聲說，“是真的，單身，沒戀愛過，是處。”

臥槽！莫歆兒感覺自己更癱軟了，要死了，他說這個？她好想往肖啟昂臉上呼一拳，卻是一絲力氣都沒有。

莫歆兒氣若游絲地：“蛇咬人了……牙會掉嗎？毒會……沒有……再咬第二個人嗎？”

“你站到我後面好嗎？我保證它只咬我，不讓它咬你！”

“不……”莫歆兒卻不放手，軟軟的身子顫抖著，“還是……咬我吧，我擋著，你要……努力活著，肖啟昂。你有事……會有很多人……為你哭。葡萄園……交給你了，不要……我爸爸……不要讓他……搶去……”

“小傻瓜！”肖啟昂的右手捧在莫歆兒的腦後，輕輕地揉著，試圖平復她的恐懼。

然而眼前，那條玉黃色的蛇朝著這邊游過來了，它的身子躍起。

肖啟昂抱緊莫歆兒，一轉身，他感到有東西撞到他的身後。

莫歆兒的後背貼在冰涼的泥牆上，感受到肖啟昂前傾壓著她的重量。

他……被蛇咬了嗎？

莫歆兒一動不敢動，整個人懵懵然的，大腦一片空白。

似乎她不動了，呼吸輕了，時空就可以靜止了，她此時還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依然溫暖，都不要消散……

“肖啟昂，”莫歆兒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你不要死！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