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是死啊，死啊，”肖啟昂說道，“我才十九歲。”

莫歆兒便不出聲了。

安靜了好一會，他們細細地聽，並沒有匪們追上來的聲音，或者那四個繞到別的地方去了。

“哎，”肖啟昂的手肘輕輕撞撞莫歆兒的手臂，“你手機呢？”

“給蘇笑蕊了。”莫歆兒把前面的事大致說給肖啟昂聽。

“你手機呢？”莫歆兒問。

“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

“你刪掉我那張照片了嗎？”

肖啟昂好無語：“都什麼時候了，莫歆兒，你關心的是這個？”

“我不是……”想死得好看一點嘛，你拍的照片那麼醜。

“哎，”肖啟昂在莫歆兒面前，就是很嘴碎，“你談過戀愛嗎？”

莫歆兒淡淡地說道：“你懷念你以前的女朋友們？”

“我是很遺憾我沒談過戀愛！”

莫歆兒沒有吭聲，她記得季幻煙說過，肖啟昂忙事業，他沒有前女友。

“哎，要不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我們談戀愛唄！要是有什麼意外，也沒有那麼遺憾，是不是？”

“你的腳好了？”

肖啟昂：“……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莫歆兒站起來，仰著頭打量，很冷靜地說道：“你腳好了，我們想辦法上去吧。上面有很多女孩子，你挑一個轟轟烈烈地談戀愛。”

肖啟昂：“……”嗬，莫歆兒，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是砰砰跳的，你怎麼可以做到如此無動於衷？

“哎，我哪裡不好？”肖啟昂站起來，右手手肘曲著，撐在莫歆兒的肩上。

莫歆兒以為肖啟昂還腳痛，沒有推開他的手，但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道：“你一米八五，我一米六五，加一塊目測可以夠到陷阱邊沿，也許可以爬出去。”

“嗯，”肖啟昂認同，“可以試一試，然後挖一個小洞讓腳有個借力的地方，能蹭上去的。”

莫歆兒在腳下的黃葉裡翻找，沒有趁手的石頭，只找到一截食指長的小樹枝。

“給你。”莫歆兒遞給肖啟昂。

肖啟昂不敢置信地瞪著莫歆兒：“幹嘛給我？”

“拿來挖一個擱腳的小洞，往上蹭啊。”

肖啟昂叫起來：“你讓我站在你頭頂上？”

“我們不管誰在上面，加起來總身高都一樣，但是你的手臂明顯比我的長，你爬上去的勝算更大。你放心吧，我保證你的體重，我受得住。”

“莫歆兒，”肖啟昂惱了，“你有沒有把我當男人？你讓我站在你頭頂上？”

“不是為了活命嗎？你上去了，也更有力氣救我啊，我也想活著的好嗎？”

可是肖啟昂覺得侮辱性極強，他很氣：“要麼你爬上去，要麼都別上去了。我還想在有限的時間裡，跟女孩子談個戀愛呢，還有，親女孩子是什麼感覺，我也很想知道！”

莫歆兒：“我上去。”

肖啟昂：“哼！”

肖啟昂背靠著牆蹲下來，讓莫歆兒站在他的兩邊肩膀上。

莫歆兒面向牆面，雙手扶著牆。

“我起來了。”

“好，你小心點，別閃著腰。”

老子腰好得很！肖啟昂慢慢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