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戲能不能別這麼多。”
陳一澄咧開嘴笑了笑:“嘿嘿。”
兩人繼續走。
“……”
方漾:“難道什麼?”
陳一澄:“沒什麼。”
“……”
方漾最見不得人說話只說一半的人:“陳一澄。”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兩種人。”她伸出手在空中比了個二。
陳一澄很配合:“嗯,哪兩種?”
方漾:“第一種,說話只說一半的人,”
方漾說到此處戛然而止,再無下文。
陳一澄:“第二種呢?”
方漾不說話。
路邊的樹枝將一碧如洗的藍色天空切割得支離破碎,過了兩分鐘,陳一澄忽然懂了。
方漾問她:“難受嗎?”
陳一澄面色複雜地點頭。
“我懂了。”陳一澄一臉菜色,兩人走進食堂,門口的風陡然一吹,帶來一陣爽感,汗熱都被驅散了許多。
她們走上樓梯,邊走邊聊天。
“其實我想說的是,難道你摸到了什麼不該摸的東西?”
方漾:“……就是腹肌啊。”
“真的啊!”陳一澄跳開一步,震驚地張大嘴巴:“我們班那群屌絲居然還有人有腹肌?!”
分貝太大,引得眾目紛紛。
方漾一臉“我不認識你你誰啊”徑直走了。
“誒等我!”陳一澄追上來,細白的指尖戳了戳她的肩頭:“手機響了。”
玫瑰金的金屬製外殼冰涼,點開微信,果不其然有人找她。
“方航?”方漾被陳一澄拉著走,暗戳戳嘀咕著:“這貨找我幹嘛?”
陳一澄:“你不是他姐嗎?他還不能找你了?”
方漾:“又不是親的。”
“……”
食堂一共三層,寬敞明亮,人影稀疏,這時候見不著幾個。
陳一澄知道她跟她弟不對付,老是吵鬧,兩人還老喜歡互懟。
兩人買了粥和一些麵食,電話鈴聲樂此不疲地持續著,方漾坐好,才接。
接起來她也不開腔,只等電話另一邊的人說話。
一道聲音風風火火,帶著少年特有的爽朗和朝氣:“方漾,你怎麼才接電話?”
“叫姐。”
方漾沒好氣:“有沒有點兒尊卑了?”
“……”
尊卑?
就這麼個比他大五個月的人跟他擺尊卑,談輩分?他輕笑一聲。
不過方航還是自認能屈能伸,不爭一時。
“姐,你這週迴家嗎?”
“不回。”
“……”
“這麼篤定?不是在騙我?”
“嗯,”方漾很篤定,“不回。”
“回了怎麼說?”方航不信她,老覺得他姐是在誆他。
方漾吸了口麵條,“回了你是豬行了吧。”
方航幾乎不可置信:“誰是那玩意兒?”
“……”
“你,方、航。”她開玩笑,邊吃便說:“非的要我給你指名道姓?”
“……”
方航咬牙。
“沒事我掛了。”方漾要掛電話。
方航一字一句:“有、事。”
方漾皺了皺眉。
磨磨唧唧。
方航被打擊慣了,自我調節能力讓他直接忽略掉他姐說的那些渾話,直奔另一個主題。
“姐,問你個問題。”
“嗯。”
“你喜歡狼狗還是奶狗?”
“……”
方航嘴巴抽了抽,想死。
怎麼又是動物?
“狼吧。”說完,方漾挑挑眉,意識到了點不對勁:“問這個幹嘛?”
方航:“就隨便問問。”
方漾唔了聲。
等了一小會,方航又猶豫著問:“那你覺得我是哪種?”
“你?”方漾反問。
方航繞有耐心地嗯了聲。
“等等。”
他不放心地說:“你回答客觀點。”
“你就是個土狗。”
方航:“……”
“夠客觀了吧?”方漾說了句掛了。
“客觀你——”
掛完電話,陳一澄從碗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