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認真回答問題的好學生。
“……”陳褚戈低笑:“那我現在跟你說。”
他手肘酸了,就放下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跟你呆在一塊,我的靈魂總是輕一半兒,你知道為什麼嗎?”
聽起來怪靈異的,方漾眨眼:“為什麼?”
“因為身體裡的沉重都沒有了,只剩下美好。”頓了下,他笑著繼續,“所以只剩下一半兒。”
方漾:“……”
“這是土味情話?”她問。
陳褚戈聽她的語氣,挑眉:“又油膩到你了?”
“……”方漾老實:“有點。”
陳褚戈:“……”
陳褚戈有時候真是拿她毫無辦法。
從朋友做起以退為進也試過,強迫主動型也試過,苦肉計,英雄救美,沒一招管用的。
陳褚戈沒有包袱地坦言:“不是土味情話,這是我真實想法。”
喜歡你的感覺大概就像,靈魂減負,純淨到只剩下一半的重量。
“……”方漾換話題:“你在哪拍的照片?還怪好看的,這個不油膩。”
“我床上。”陳褚戈:“我現在躺的這個視角是最好的,能看完一半片的天空,改天帶你試試。”
“……”
知道他就愛開這種玩笑,方漾沉默,隔了三秒說:“那你猜我在哪拍的照片?”
陳褚戈:“日本。”
方漾:“……”
你怎麼不直接說地球呢。
陳褚戈低低地笑。
“我是在回酒店的路上拍的。”方漾道。
“看角度,車上拍的?”陳褚戈起床,擰了一瓶礦泉水喝,喉結滾動時的喝水聲透過手機傳到方漾耳朵裡,幸虧陳褚戈看不見她。
不然他就不會知道方漾微紅的兩面臉頰,那上面有兩片紅暈:“嗯,趁堵車的時候。”
陳褚戈每次打電話的時候,發出的各種聲音都可以出一個耳朵懷孕系列合集。
陳褚戈:“哦,那那是從哪兒回酒店的路上?”他也是隨意一問,畢竟方漾去日本玩,到哪都可以玩。
方漾:“機場,我們今天去改簽機票去了。”
機場。
“……”陳褚戈差點跳起來,他抑制住興奮,佯裝淡定地問,“改簽?為什麼要改簽?”
方漾理所當然地咕噥:“要回國過年啊。”
陳褚戈聽見過年兩個字,淡淡地嗯了一下。以為他們過年才會回來。
空歡喜一場。
-
方漾回房間的時候,在走廊看見一個蹲著打遊戲的人。
“……”
“方航,你有病啊。”她開口就罵他。
方航:“你才有病。”
“你去幹嘛了,我等了你一個小時,都打了兩盤遊戲了。”方航手底下不得空,兩隻手忙到不可開交。
方漾把房卡插進卡槽,房間“嗶哩”通電,各種開關自動開啟,房間顯然也是被打掃過了。
畢竟五星級酒店,效率高服務好。
“那你也不至於蹲我門口吧,猥不猥瑣。”方漾吐槽他:“找我幹嘛?”
介面顯示遊戲結束,方航把手機扔掉:“嚯,就許你找我,不許我找你,呃啊?”他氣急敗壞地撲上方漾的大床,嘴裡還報復:“就許你睡我的床??”
方漾:“……”
“你有病啊。”
方航:“不,我沒病,我是想告訴你,別特麼再欺負我,不然我可不讓你。”
方漾:“這就是你為什麼蹲我門口一小時?”
方航:“也不全是,我還想問你別的事。”
“什麼事兒。”方漾把手機磕到桌子上,紮起順滑的烏黑髮要開始卸妝。
“我就想問,你們女孩是不是都喜歡吊著人不放?”
“……”
方漾啞言,從鏡子裡看他氣鼓鼓的表情:“你又被周欣悅刺激了?”
“我沒有。”
“你沒有。”
方航強調:“我真的沒有。”
還說沒有,這孩子看著是被刺激壞了。方漾讓他講來聽聽,他也堅決不講,沒轍,只能安安靜靜地聽他抱怨。
“我就不明白了。”
方航把自己呈現一個“大”字躺在床上,仰天長嘆。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