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漾甚至都沒想起邊超上句話說的什麼，她看見陳褚戈，忽然結巴：“學，學長，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噢，就是我上次不是加了你微信嗎，前幾天你都還跟我不聊得挺開心嘛。”邊超憋笑，看著她繼續說，“這不，這三週，怎麼就沒回過我了？”

方漾儘量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不去看後面走過來的男生，但她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就被人擁於懷中。

少年微抬下巴，走到方漾身邊，突然攬她到自己身邊，他笑起來：“因為跟你聊的一直是我啊。”

“……”

邊超幾乎口齒不清：“啥啥啥，——啥？！”

陳褚戈嫌棄地鄙夷了他一下，吊兒郎當地道：“人家ysl新出的口紅色系全都喜歡哦。”

“……”

方漾僵化，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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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動作，邊超又驚又氣，覺得這簡直荒唐到吃屎！

“我草你媽！”

他們倆看著又那麼親密，邊超恍然大悟。

“你們倆……你們倆……”邊超點頭，好樣的，邊超指控起方漾：“我說妹子，有男朋友了還出來亂撩，騷不騷？”

這可以說是極其汙辱性的汙言穢語了。

陳褚戈捏起拳頭，青筋穿破面板而崩裂，他一拳輪在邊超臉上，把他打飛出去。

哐噹一聲，是肉身結實地摔在地上的狠勁，嚇壞了走廊裡左右人群。

而打人的男生看摔在地上的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爛蛆。

趴在地上的邊超簡直蒙圈了，陳褚戈走上去，跨腿而上，揪起他的前衣領，回敬道：“我說窮鬼，沒錢還出來泡，誰給你的臉？”

邊超的聲音突然抖了兩下，他不服氣地吼：“他媽你爸爸我給的！”

陳褚戈又是一拳，要招呼上他的臭臉，方漾抱住他揮在空中的手臂，身體甚至被他的力道慣性似的往前帶了一大步。

陳褚戈著急去看她：“你沒事吧。”

方漾抿唇，搖了搖頭：“別打了。”

她看著臉有些蒼白，陳褚戈隱忍半刻，緩緩起身，“好。”他說。

邊超連滾帶爬趕緊起來，以為他們倆怕了，又說：“呵，可以啊，你們倆這是聯手吊金龜？騙了多少傻逼呢。”

方漾看著他那副嘴臉。

邊超做賊心虛地捂著臉看周圍，目光兇狠：“看什麼呢！都想上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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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室的路上，方漾一直跟在陳褚戈身後。

鈴聲響起。

各自回到座位，陳褚戈什麼也沒說，磨著後槽牙加快步伐，顯然生氣了。

他落座之後，方漾從教室後門踩上臺階，這才突然叫了一聲：“學長。”

邊超煞然停住。

“咋的？”他沒好氣。

方漾噗然笑了下。

他轉過身來，瞧她的表情噁心地笑了笑：“你不會是個揹著你男朋友亂搞的騷貨——”

“啪”方漾一耳光甩過去，又脆又響，邊超右嘴角滲出血，緩了緩，機械地偏過頭來。

“啪”方漾又是一巴掌。

這次是左手，甩他的左臉，兩邊臉都是鮮紅的巴掌印，額頭還被陳褚戈打得掛了彩。

方漾在滿教室驚愕的目光之下，舉起手，輕聲說：“報告老師，他騷擾我。”

馬克連忙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走到後門來檢視情況。

方漾走過他，輕聲留下一句：“你媽沒教你怎麼做人，只教你怎麼做畜牲嗎？”她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