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褚戈看著那道纖細的背影消失：“想什麼呢？”

他對他爸說：“又沒跟你說。”

陳楚河：“……”

“叫你透過你馬叔叔的好友申請，快點去。”

陳褚戈看都沒看韋澤，擦肩而過：“就為這事還特意打個電話來？”

“不然，你馬叔叔還以為一週了，沒加上你，還以為把你老人家得罪了呢。”

陳褚戈哦了聲，一直忘了這事。

-

時間過了三週。

為了製造他是真的選了“女生穿搭技巧”這門課的假象，陳褚戈每次週三都逃課，“特意”去半個校區開外的教學樓上課。

由於第一節給馬克留下的印象太特殊，第二節課，當他又看見這位少爺翹著腿坐在後排。

馬克翻頁：“點個名。”

“李誼大。”

“到。”

“張學軍。”

“到。”

“……”

一直到馬克唸完了全部名字，都沒看見那個男生吱聲。

來蹭課的啊。

他合上書，手撐住桌面，沒急著講課，揚起下巴：“最後一排，穿紅色短袖那個男生。”

最後一排只有一個人穿紅色。

那就是陳褚戈。

眾人看向他，沒想到他還是個常客。

“到。”他站起來，直言不諱：“老師，有事？”

馬克看他挺坦然：“你叫什麼名字？特意來上我的課，不容易，讓大家認識認識。”

陳褚戈瞄了一眼方漾，後者只有背影。

馬克可看見好多次了，他一直瞧倒數第四排的女生，估摸著是對人家有意思。

“陳褚戈。”他答。

馬克笑著點頭：“陳褚戈——”

“陳褚戈？”他驚愕道。

全班看著老師變得飛快的反應，有點滑稽。

陳褚戈：“……”

“哦，哦，”馬克在空中壓了壓手：“你坐吧。”

-

“休息一下。”連課休息時，馬克道。

他急急忙忙地走出教室，邊低頭邊看著手機，還差點撞上一個同學。

方漾坐得有點久，而且晚飯的時候，水喝得有點多……

她站起身來，抱著水杯，因為坐在中間，很多人站起身，才讓她得以透過。

一一道謝。

陳褚戈裝作低頭刨手機，懶蛋大少爺還翹著腿，模樣桀驁不馴。

方漾垂頭走過，緊接著，他用餘光瞥見那個叫邊超的窮鬼也站了起來，跟緊她的步伐。

陳褚戈不屑地切了一聲，半分鐘之後覺得煩死了，唰地起身，趕緊追上去。

走廊那頭的邊超明顯已經在跟方漾搭訕了。

陳褚戈捏了捏拳，走到一堵牆後面，把自己擋住。

邊超看方漾一副全然陌生的臉，急忙解釋：“就是那天，開學那天，我就是幫你搬行李那個學長啊。”

不說還好，一表明身份，方漾就知道了他乾的那件事。

方漾沒什麼好臉色，冷淡地嗯了一聲：“學長好，有事嗎？”

邊超撓頭：“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打個照面，這不你一直沒回我微信呢嗎。”

後面傳來一陣騷動。

“我說小夥子，聽不懂大媽的方言吶。”清潔大媽用掃帚掃了掃陳褚戈所在的那個位置，陳褚戈一怵，跳起來。

“叫你去別處去別處，你咋就不聽哩，那就別怪大媽我不客氣了啊。”清潔大媽的嗓音在走廊裡迴響，“這有個小夥子偷偷摸摸不知道幹啥！”

“……”陳褚戈忙離得遠了兩步，扭頭又看見方漾和那個窮鬼發現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