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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公主怨(五)

周意映感覺自己又叛逆了,拋棄姑姑與柳凜風一同在這賞花,看著那幾乎完美的側臉,她突然想到那個藍顏禍水,默默想著,兩個人站在一起誰更出眾些。

宴後眾人散去,榮侯夫人離開時倒是春風得意,滿臉笑意,這一相比旁邊的榮家小姐就平靜多了,端端正正地站著,不卑不亢,好像今天出了風頭的不是她一樣。

不過大家心裡也清楚榮家的心思,說看不上的有,但也有羨慕人家女兒真能討到皇后娘娘開心,即使以後嫁不了太子,也能有個眼緣。

鳳儀宮則有些靜悄悄,柳墨梅揮袖讓宮人們都下去,獨自來到了那盆牡丹前,回想起太宣帝與她說的話,又想到了今天周意映的言外之意,默默良久,才自言自語:“為何不能讓……”

可惜殿中一片寂靜,無人能答。

夜幕將至,城南王府這才迎回了主人,馬車停在府外,裡面的兩人相對無言,最後是周意映忍受不了先行一步。

車頭繫著一個銅鈴,掀起簾時便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直到進府,周意映也沒聽到銅鈴再次響起,她便自行離去。

今日的睏倦來得有些早,可她的意識卻清醒著,回想白天的一切。

榮家、周安言與付家,榮侯夫人想攀上太子是顯而易見的事,那兩位輕狂的貴女又何嘗不是真的的,秦大人主司,秦家對鈺兄長是個好助力。

但姑姑將她喚來顯然是有別的意思,在榮家面前混淆了她與鈺兄長的關係,是真的有此想法還是想替其他人遮擋。

那位榮家小姐也絕非表面那般和善,算來算去說到底還是為了那個位置,那個可以一步登天是捷徑。

還有舅舅的態度,前世周容鈺的太子妃到李蔚謀反前都未選定出來,又豈是她隨便想想就能想出來的。

長久的思索讓周意映嘆了口氣,輾轉反側,最終陷入夢鄉。

夢裡她又見到柳凜風,這次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和諧了很多,她坐在鞦韆上輕晃著,手上還拿著話本子,柳凜風在一旁的石凳上刻著泥偶。她湊過去瞧了瞧,技術太差了,仔細辨別也看不出他刻的五官是誰。

“好醜,你送出去人家肯定不會要。”

她樂呵呵地吐槽著,見他冷冰冰地瞥過來也沒生氣,低頭看向話本,翻到某一頁時被幾個字吸引了,“誤終生?真不是是個好名字。”

“誤終生,古往今來有多少這種故事,不值一提。”

這種話本子柳凜風向來嗤之以鼻,聽到她喃喃自語便停下手中動作。

她沒反駁,突然笑了出來,“我也有個誤終生的故事,你聽不聽啊?”

見他不應,她又扯著嗓子,發出的聲音有些甜膩,她自己也受不了,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對柳凜風說出來。

庭院適當吹起一陣涼爽的清風,掠起她的髮絲,她盯著不說話的柳凜風,躡手躡腳地過去趁他不注意將那泥偶搶了過去。

那個泥偶圓滾滾的,看起來呆頭呆腦,五官委實難以辨認,她好奇地戳了戳,沒有什麼驚喜,就是一個單純的泥偶。

“沒意思,我還以為你的泥偶會特別一點。”

失望的語氣顯然易見,但柳凜風只是將他奪了回來,那嘴角微微上揚,“你不是特別難認嗎?”

“這可不好笑,你偶爾也要勞逸結合吧,那些奏摺多得是人在處理,不缺你一個。”她一臉期待地望著,這半年來她真的開朗了許多。

可他還是軟硬不吃,好像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你要是很閒不如替我批改。”

“我可不會這些國家大事。”沉默片刻,她才道。

“我這個不一樣的,聽聽吧。”她反駁道,好像帶著笑意又好像帶著柳凜風讀不懂的痛苦。

哪裡不一樣呢?或許是因為她動了真情也以為對方付出了真心。

這次柳凜風放下了泥偶和小刀,看向她,好像在催促她快點講,她嘴角立馬上揚,開始講述。

“有個女子,她被家裡人寵壞了,刁蠻任性,對不順眼的人非打即罵,不少人都討厭她,但迫於她的家室只能忍著或者討好。

有一次女子出門遊玩,碰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女子在心中有個問題一直找不到答案,在看到那人的時候,她覺得可以從他身上弄明白,於是就假仁假義地告訴隨從她要大發善心。

女子將他救了回來,那人醒了之後誠懇地說會報答她,女子沒信只當是一句空話,當然那個答案也不了了之。

可幾月後,他們又遇見了,那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