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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六章 理不辯不明

“王愛卿有異議?”朱厚煒微笑,並沒有因為王瓊的無禮而生氣,既然是討論,那麼就該發表自己的觀點,求同存異嘛。

宋仁宗被包拯的吐沫星子噴到臉上還能淡然處之,他雖說沒有宋仁宗那麼大的度量,可些許涵養還是有的。

“陛下。”王瓊正色道:“前有董狐不惜殺身之禍亦要秉筆直書,後有太史公寧受宮刑亦要著史,陛下言下之意,認為我名教子弟難道會因為一己之私,而枉顧胸中浩然正氣,違背事實,歪曲歷史,陛下此言乃是對滿天下的讀書人最大的褻瀆!”

好傢伙,一句話就把朱厚煒徹徹底底推到了全天下讀書人的對立面上去了……

朱厚煒最喜歡乾的事是以理服人,但是有些話還真不敢往明處去說,否則非得刺激的儒家那條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經不可。

朱厚煒覺得可惜的是朱厚照跑的太快了些,要是這傢伙晚跑幾年,那沒準應州大捷還會繼續出現,如果自己手裡頭有這段被文官黑成屎的歷史記載,那時候拿出來砸在王老頭的臉上,那想必這老頭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當然就此認栽是肯定不可能的,文官最擅長的就是耍嘴皮子,外加死倔死硬,就算他拿應州大捷說事,最後也肯定不會被承認,然後抱定事實就是如此。

哪怕你擺事實講道理,認為十幾萬廝殺一整天,最後只有十幾個人傷亡完全不合理也沒用,因為他們肯定會說你又沒在戰場,也沒上過戰場,怎麼就知道十幾萬砍一天就非得死幾千?

朱厚煒喜歡講道理,但是他講的道理必須要能讓文官無法反駁,比如鹽政,事實上你每年鹽引的收入只有不到三百萬,可現在一改就有兩千五百萬。

這是鐵打的事實,你想狡辯都沒有狡辯的理。

所以朱厚煒也懶得和王瓊就史官是否有職業操守這件事和其硬辯,沒必要。

“史書是否真實沒必要考究……”

“陛下,理不辯不明!”

朱厚煒他麼都想罵人,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將這老傢伙一腳踢出朝廷,有多遠滾多遠,眼不見為淨。

當然,他要是這麼做的話,史書上一定會寫,兵部尚書王瓊據理力爭,天子惱羞成怒,然後如何如何……

“王尚書,朕現在說的是文武之禍!”

“藩鎮武將之禍史書之上斑斑血淚,陛下怎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而儒家子弟位列朝堂,或許會因政見不同而爭執,但說到底還是為了治理好這個天下,為的終究還是替君王分憂!”

說得好,朱厚煒很想給王瓊點個贊,他麼的能把這話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也是沒誰了。

看看楊廷和與楊一清這兩個傢伙,一個個的眼觀鼻,鼻觀心,別管認同不認同,至少姿態擺的很正,他們就看著你王瓊和皇帝抬槓,然後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也不推波助瀾更不存在反駁。

“王卿說的好,那朕便和你論一論王朝的興亡更替。”朱厚煒冷笑。

“秦始皇一統天下,然而其一死,大秦便分崩離析,為何?蓋因李斯與趙高勾結,篡改始皇遺詔,賜死扶蘇,扶持胡亥登臨帝位,此乃文官與宦官勾連之禍,與武將何干!”

王瓊不服道:“大秦滅亡之時,尚有雄兵百萬,若非屠睢、趙佗擁兵自立,若非章邯濫用刑徒,若非關中軍難堪一戰,若非蒙恬駐守北境後被賜死,若非王離百無一用,秦自不會亡……”

朱厚煒笑了,二楊聞聽此言,面上也有些難看。

蒙恬忠於扶蘇被賜死很正常,王離沒有祖上雄風,率三十萬大軍回援被擊敗,只能說明胡亥昏庸,武將無能,與武將作亂亡社稷沒有半點關係。

至於章邯用刑徒,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一代名將手中無兵,只能用刑徒來應戰,即便如此還打了不少勝仗,最後自刎,更是顯出一代名將的無雙風采。

還有關中軍,王瓊盡然說關中軍難堪一戰……

大秦的關中軍之戰力確實要比蒙恬的北軍和屠睢的南軍戰力稍微弱一些,可也擁有騎兵五萬,步卒十萬,也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卒,是大秦拱衛關中,守禦咸陽之根本,戰鬥力弱?好吧就算弱,難道能比農民軍弱?

還有就是屠睢和趙佗擁兵自立,在南方建立南越國,這也是確實值得詬病的地方,後世甚至有人說,秦末大亂,南方軍不回,是因為受了秦始皇的命令,哪怕中原王朝滅亡也不得回師什麼的。

這典型就是胡扯,秦始皇派兵徵百越,目的就是為了將百越納入大秦的版圖,第一次大敗之後,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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