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心態,淡定的說道:
“蘇賢侄年少屢立大功,從而獲得升遷之路,其實並不是常規的路,還是應該腳踏實地慢慢往上爬才是正途!”
“……”
他嘴巴上雖然這樣說,但其實心裡還是十分羨慕蘇賢的。
此次若不是升任了瀛州刺史,正四品的品級,將蘇賢的從七品上壓制得死死的,他指不定都沒臉去見蘇賢。
那樣就太尷尬了。
幸好升任了瀛州刺史。
甚好!
恰在此時,一個小廝在外求見,說城北的大營傳來了重要的訊息。
唐矩一聽事關城北大營,面色立即嚴肅起來,吩咐小廝入內。
小廝進入後廳見禮後稟道:
“蘇祭酒蘇賢又立下大功勞,公主殿下賜他文學之職,從六品上……”
“你……你說什麼?”
唐矩直接起身,指著小廝的手都在輕顫,“蘇賢侄他……他又升了?!從六品上的文學官?”
“是的……”
“……”
唐矩跌坐回座位,一手捂著心口,他感覺到了心塞。
從六品上,雖然遠遠低於他的正四品上,但那可是公主府的屬官啊,在外見官大兩級!
從六品上,幾乎相當於從四品上的品級……
這已經無限接近於唐矩現在的品級了。
那小廝沒注意到唐矩的變化,繼續稟道:“隨後,公主在營中設下慶功宴席,在席間蘇文學又詩一首……”
一語未了。
唐淑婉打斷小廝的話頭問道:“世兄又詩了?這次世兄做了一首什麼詩?”
陳夫人、唐淑靜也挺好奇。
唯獨唐矩是傷心的,他為老父親,這都癱在座位上了,小棉襖卻不來慰問一番,反而對蘇賢的詩如此上心……
總之,唐矩現在是心塞加傷心,感覺糟糕透了。
小廝得了吩咐,想了想便當眾念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
詩唸完了。
後廳中也安靜下來。
唐淑婉整個人定住。
陳夫人和唐淑靜雖然不太懂詩詞,但貌似這一首……似乎有那麼點意思。
唐矩忘掉了心塞和傷心,捂住心口的手也移開了,並且站起了身,搖頭晃腦將這首詩又唸了一遍。
最後大讚道:“好詩!這是一首好詩啊!蘇賢侄竟有如此才華,不簡單,真的太不簡單了!”
“……”
小廝沒給他們更多的品詩時間,接著將蘇賢代替林川詩的事講了一遍。
唐淑婉一聽這話,心頭頓時十分得意,並看了妹妹唐淑靜一眼。
唐淑靜嘴角輕輕一扯,冷哼一聲別過了頭去,然後又說:
“詩寫得再好,可有什麼用呢?既不能用來升官,也不能買到吃的用的!”
“……”唐淑婉欲言又止。
“哈哈,靜兒此話說得倒也在理,在現在這個時候啊,詩詞終究只是小道,蘇賢侄的詩才……誒,要是早上個十年,當有大用!”
唐矩笑呵呵,終於找到打擊蘇賢的機會了,他接著說:
“至於現在嘛……還真如靜兒所說的那般,詩詞得再好,也沒有什麼實際的用處!”
“……”
唐淑婉鮮紅的小嘴輕輕一張,她想反駁,但事實如此,她也不知如何反駁。
恰在這時,那小廝忽然說道:
“阿郎和二小姐都說錯了!”
“你說什麼?”
唐矩凝眉。
“你說什麼?”
唐淑靜明眸一瞪。
“你說什麼?”
唐淑婉面色一喜。
“……”
陳夫人感覺插不上嘴,便默默退在一旁坐下看戲。
小廝被嚇到了,支支吾吾的說:
“蘇文學此詩成之後,公主大喜,當眾賜給蘇文學七進七出的大宅院一座,然後還有宮裡的用具器物等若干。”
“……”
唐矩和唐淑靜面面相覷。
唐淑婉嘴角不自覺勾起。
小廝接著說道:
“另外,公主還賜下宮女十名!”
“……”
唐矩和唐淑靜繼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