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市井傳言講了一遍。
“嘶……聽你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我說那林川學業平平,如何就做出一首傳世名篇了呢?原來是蘇賢侄代他的!”
“蘇世兄之詩才,令女兒汗顏,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唐淑婉輕輕著搖頭笑道。
“……”
這時,陳夫人打了一個哈欠,但也認真的聽著,然後還古怪的瞥了眼唐淑婉,她總感覺這個大女兒……
小女兒唐淑靜也打了一個哈欠,因聽出爹爹和姐姐都對蘇賢那傢伙多有推崇,她那張乾淨白皙的瓜子臉就有些不高興,懶洋洋的說道:
“就他?他能出什麼好詩?”
然後在心裡默默的補充了一句:“除了長得好看一些,還有個好表妹之外……他就……”
唐淑婉秀眉微微一挑,準備反駁這個不懂詩詞的妹妹。
但唐矩卻先一步以教訓的口吻說道:
“你懂什麼,你只知道舞刀弄槍打打殺殺,不懂就閉嘴,不然只是徒增笑話。”
唐淑靜不服氣,認真分析道:
“那首什麼《梅雪》,應該是林川花錢從其他人手中買來的。至於蘇……世兄,他在那場詩宴上也了一首吧!”
“……”
“那首詩叫做《雪梅》。”
唐淑婉糾正,然後分析道:“那林川我瞭解過,根本不會詩,以前也沒有購買他人詩的前例。”
“而且我還打聽到,當初那場詩宴林川就是和世兄坐在一起,他們詩的時候還曾交頭接耳……所以《雪梅》這首詩一定出自世兄之手。”
“……”
唐淑靜針鋒相對,說道:
“既然如此,那蘇……世兄為何以前聲名不顯?”
唐淑婉說道:“世兄如此行事,自然有他的考慮。”
“……”
兩姐妹爭辯之際,唐矩和陳夫人就看著她倆,誰說話就看誰,導致脖子都有些酸了。
眼見兩姐妹還將繼續爭辯下去,唐矩當即威嚴的大聲說道:
“夠了!”
“我大梁王朝自開國以來,詩詞的確很重要。但當今女皇陛下登基之後,尤其是下令‘百官需出自科舉’之後,詩詞逐漸就成了小道!”
“所以就目前來說,詩詞只能自娛,的再好也於仕途無益。還是好生讀書考取科舉才是正道。”
“你們兩姐妹爭辯無意!”
“……”
唐矩一發話,兩姐妹同時住嘴。
唐淑婉緩緩舒了口氣,恢復成為大家閨秀的模樣。
唐淑靜暗中“切”了一聲,但也不準備和老爹對著幹。
後廳中安靜下來。
唐矩對此十分滿意,他捻著山羊鬚心中暗道:“看來在家中我還是威嚴十足啊,嗯,這才是身為一家之主該有的樣子!”
想著想著,唐矩不由將腰桿挺直了些。
然而此時,陳夫人忽然冷嘲熱諷的笑道:
“是,詩詞是小道,讀書科舉才是正途!可你都一把歲數了,也才只是一個七品小官而已!你好意思?”
“夫人你……”
唐矩面色變了數變,目光頻頻瞥向兩個女兒,生怕剛才的威嚴煙消雲散。
果不其然,唐淑靜在那掩嘴偷笑。
這讓他頓感面上無光。
辛虧還有小棉襖唐淑婉,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老父的心終究有了一點慰藉。
心裡這一欣慰,唐矩立即想起來,他現在哪裡還是一個七品小官?
他已經升任刺史了。
這可是正四品的大官!
“咳咳!”
唐矩咳嗽兩聲,吸引眾人注意,然後大聲說道:“本官現在是瀛州刺史,正四品上的品級,早已不是小小的七品縣令了!”
他這一說,陳夫人等恍然。
她們竟忘了這一茬。
陳夫人忙笑道:
“你看我,記性都不好了,夫君恭喜啊,恭喜夫君升任四品的刺史!”
“嗯……嗯?”
唐矩還沒來得及糾正陳夫人,就聽唐淑婉壓低了聲音說道:“說來說去,爹爹升任瀛州刺史,其實還是因為世兄的緣故……”
“……”
唐矩嘴巴張了張,發出無聲的吶喊:“我的小棉襖啊!”
“咳咳!”
他很快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