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黎語顏呼吸開始急促,環在他脖頸上的手漸漸收緊。
夜翊珩緊緊盯著她,帶著灼燙的手心搭上她的肩頭,又問:「顏顏,你真的做好準備給孤了麼」
黎語顏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看著眼前人,看他深邃的眉眼。
他眼神犀利,好似能輕易擊穿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備,直抵人心。
「殿下,能不能將燈熄滅了這般看著,我緊張。」
肩頭的灼熱瞬間流竄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的緊張添了心慌。
夜翊珩抬起她的下巴,呢喃道:「孤的兩個問題,你都未回答。」
黎語顏緊抿唇瓣,眼眸低垂,羽睫顫抖,良久才道:「是我主動要求圓房的,即便再疼,我也得咬牙堅持,對不對」
夜翊珩聞言,就知道她並非真的願意。
有心想要她將心底真實想法說出來,他便以指撩開了她的衣襟,心衣的繫帶也解開去。
男人的氣息近得離譜,他帶著暖意的指尖緩緩劃過她的肌膚,黎語顏心臟狂跳,整個人毫無著力點,像是要溺水一般,心慌意亂。
她抓住他的手:「殿下,我還是害怕……」
說話間,嬌柔的身子顫抖不停。
夜翊珩喉結滾了下,從她身上下來,溫柔淺笑:「不要意氣用事,你是被姓季的氣到,才會想圓房,孤不逼你。」
黎語顏心臟漏跳一拍,攏了攏衣襟,才道:「殿下,可今日是我提出要圓房的,我給自己鼓勁很久,是我不爭氣,到此刻還是忍不住害怕,對不起!」
夜翊珩語聲寵溺:「等你冷靜下來,就知道自己衝動了。」
「那在莊園那會,你也同意了今夜圓房的。」黎語顏咬唇。
因自己的不是,導致圓房失敗,她很愧疚,唇瓣咬得用力。
看得夜翊珩十分心疼,他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放開自己的唇,溫潤勸道:「孤願意等你真正願意的時候。」微頓一下,他又道:「馬車內孤故意重複一遍你所言,無非為了讓季清羽聽見。」
黎語顏激動地主動抱住他:「殿下,我們是夫妻,那種事情我知道自己應該願意的。」
被他這麼一勸,她又覺得自己確實意氣用事了。
「當然害怕是真的,我控制不住地怕。」她說著,用力摟緊他,又道,「那幾個月的夢造成的影響委實過大。」
夜翊珩坦誠道:「孤是想要你,但更想要你自己心甘情願地給孤,你可明白」
他要她,等她真正願意的時候,因她真的喜歡上他,愛上他時,而不是因別人左右她的想法。屆時她全身心地給他,如此才好!
黎語顏重重點頭:「我明白了。」吸了吸鼻子,她問,「殿下,我不是個稱職的妻,對不對」
他都拒絕跟百里文漪對弈了,提前去莊園尋她,可見自己在他心裡分量頗重。
圓房一事上,於她來說確實是道坎。
他如此勸慰,她心底泛暖,心裡對他的喜歡便又多了一分。
聽她的嗓音裡含了哭腔,夜翊珩連忙捏住她肩頭,將她與自己分開一些,好細細觀察她的神情。
只見她好看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水霧越聚越多,很快滾成淚珠兒。
「你為孤做了那麼多,如何不稱職」夜翊珩溫柔地撫她面頰,「今夜之事不必內疚。」
定是他不夠努力,撩撥得不到位所致。
關鍵的是,他們的感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季清羽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來左右顏顏的情緒
他們即便圓房,也不需要別人來起推波助瀾的作用。
自己的太子妃,即便需要誘哄、哄騙,他定親力親為。
黎語顏將唇瓣湊過去,在他唇上貼了一貼:「謝謝殿下,謝殿下的勸解,謝殿下的耐心!」
忽地,他抬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吻。
吻得意猶未盡,倏然察覺某女喘不過氣,夜翊珩這才將人放開。
他貼到她耳側:「既然不圓房,那就做些極有意義之事。」
男人呼吸的氣息清冽,帶著適才的灼熱,聽得黎語顏心頭一跳。
她結結巴巴地問:「什,什麼,是,是有意義的事」
「今夜必須看孤那顆痣,那痣念顏顏六年了。」
夜翊珩薄唇微彎,揚起一抹弧度,笑容淺淺,好似在說平常之事。
黎語顏登時紅了臉:「今夜不是不圓房了,怎麼還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