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沒有軟肋。
這一刻,他好像領會到長輩們催婚的良苦用心了。
難得不被某人壓在床上,黎語顏走了幾步,去拉夜玖的手,側首吩咐松果:「快些擺飯,我大哥二哥嫂嫂肯定還沒用飯呢。」
「是,太子妃。」
松果一揮拂塵,領著宮女太監們走了。
黎煜燁不好意思道:「這會子過來,時間確實尷尬,我們也確實尚未用膳。主要是阿玖才醒,她一醒來,我們就來了。」
「我知道的,那個一般人中了,確實要四五個時辰才會自然醒來。」黎語顏笑著道,眸光移向某人,「殿下陪我兩位兄長喝點酒吧。」
某人陪她很久了,方才房中用膳,他沒飲酒,光顧著喂她吃飯,這會子他該放鬆下。
夜翊珩淡淡應下。
夜玖偷偷瞧了夜翊珩的冷臉,壓低聲:「顏兒,我也想喝酒。」
黎語顏:「可以呀,殿下給我釀了不少果酒,你等會都嚐嚐看。」
是夜,黎家兄弟與夜玖喝得盡興才回。
夜翊珩亦喝了不少。
回房後,他先去沐浴。
卻不想過了很久,他都沒從浴房出來。
黎語顏想到大哥二哥灌他喝了許多酒,心裡不免擔憂,便敲了敲浴房門:「殿下在浴房磨磨唧唧,可需幫忙」
夜翊珩剛穿上寢袍,聞聲開啟門,見她眨巴眨巴眼睛,他忍不住笑:「太子妃如此言說,孤會以為你身上媚藥沒解。」
「我……」黎語顏猛地噎住,好半晌才道,「我以為殿下喝多了酒,這才需要我幫忙……」
好像越說越不對勁,她索性抿唇,扭頭欲走。
某人長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還不忘揶揄道:「幫忙,幫何處的忙」
他另一隻手輕輕撥了撥她瑩潤的耳垂,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入目所見,令夜翊珩呼吸微微一滯。
他低頭湊過去,唇瓣含著,牙齒輕輕磨了磨,某女可愛的耳垂立時便得血紅。
「太子妃不說麼」
嗓音清冷,帶著幾許溫潤,還有幾分勾魂奪魄的意味。
黎語顏只覺自己耳尖發燙,面頰倏爾生熱。
鬼使神差地,她問:「那殿下要嗎」
夜翊珩俯身彎腰,直接將人抱進了浴房。
雖然預感他無聲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她還是又問了一遍:「殿下要嗎」
她的嗓音軟乎乎的,燒身燒心……
夜翊珩喉嚨乾澀發癢,深吸一口氣,將人放在地上,步步緊逼著,把她抵在了牆上。
「你說呢」
此次是她自己招惹他的,不能怪他不客氣。
他的眸色漸漸暗了下來,頭一低薄唇便覆了過去,大手手指分開從她指縫穿過,與她五指交握。
親吻,纏綿而激烈。
之後的折騰更是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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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黎語顏醒來時,夜翊珩已經靠坐在床頭看書了。
「是我醒得晚了嗎」
她悄悄捏了捏手腕,側身躺了,抬眸瞧身旁高高坐著的他。
「不晚,還未到中飯時。」
夜翊珩翻了一頁書,眸光一直盯在書上。
不是他不想看她,而是他眼尾餘光早就瞥見她鬆散的衣襟,露著精緻的鎖骨,與一抹雪白。
他若再細看,痛苦的是他自己。
「啊,這麼晚了呀。」她連忙坐起身,「得起了,殿下今日不用處理公務麼」
「這幾日不批奏摺。」
他得陪她。
再則,他能有什麼公務老頭也不會把重要事情交於他,無非讓他幫忙批閱奏摺罷了。
當然東宮四面是敵,他多的是事情要做。
只不過這些事情全都沒有她來得重要。
不知是默契,還是其實兩人都羞赧,只是羞的程度不同罷了,夫妻倆心照不宣地沒提昨夜的荒唐。
只是在浴房洗漱時,黎語顏隨手拿了塊棉巾,正要擦臉,冷不防地想起這塊是昨夜他幫她擦過手的。
猶記得那時,她的手還沒洗。
小臉頓時紅了,身子亦熱,心頭隱隱約約地竟然有些燥。
她像燙手山芋一般將棉巾扔掉,卻不想掉進了某人洗臉的盆子裡。
夜翊珩輕輕一笑,慢條斯理地拎起棉巾,瞧她:「羞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