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將碗筷放在小圓桌上,抬掌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便將她嬌柔的唇瓣封住。
黎語顏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使勁閉著嘴。
吃飯時吻她,這如何是好
好在某人並未深入,在她唇瓣上啃了啃後,又用力在她額頭親了親。
「殿下很開心麼」
「孤自然開心。」
「我不是稱職的妻,都說那種事情是夫妻義務,可我……」黎語顏抿唇老實道,「倘若殿下沒有自扎心口,我大抵不會那麼快同意。說實話,前世那個夢到如今還是我的心結。我不知那碗避子湯裡有什麼,但殿下扎我那心口一幕確實是我生命最後所見。」
聞此言,夜翊珩將她摟入懷中,按著她的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讓她聽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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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陌塵若風特意尋了輛馬車,載著清歌往江陽侯府方向而去。
清歌雖然沒去過江陽侯府裡頭,但侯府外,她路過多次。
掀著車簾,看馬車行駛的方向沒錯,她心底的喜悅越來越甚。
等到江陽侯府外頭時,清歌卻疑惑車子為何不停在侯府正門口,而是停到了一處偏僻的圍牆外
她下車,將疑惑問了出來。
陌塵解釋:「姑娘的身份確實不宜從正門進入。」
清歌柳眉擰起:「是要走偏門亦或小門」
若風道:「咱們帶姑娘躍過圍牆便是。」
話音落,陌塵若風架起清歌,使了輕功,躍過圍牆很快到了季清羽的屋子外。
大抵是晚飯時間,長公主與江陽侯都不在季清羽房中,此刻屋內有兩個丫鬟在伺候。
若風悄聲進去,手刀左右一劈,兩丫鬟相繼倒地。
清歌從門口望去,只見季清羽仰天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帳頂,原本俊雅的面容此刻滿是青烏,手腳像是斷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到底相處過多日,不光是因為他的權勢與身份,她對他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
清歌雙眼立時含了淚,想到他不喜歡聽女人哭,她旋即抹淚,笑著進了屋。
「郡王,奴來看你了。」清歌露出清麗的笑靨,「這兩位侍衛說郡王想清歌了,清歌來了。」
季清羽聞聲,由於手腳端了,身上又受了很重的傷,他幾乎不能動彈,只能艱難地側頭。
入目不光有清歌,更有兩個東宮暗衛。
他剛想張嘴說什麼,卻看見陌塵拔出匕首直接往清歌的後腦勺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清歌還沉靜在見到季清羽的喜悅中,等反應過來時,就被若風鉗制住。
她面上的笑靨來不及撤換成驚懼,麵皮與牙齒已然分離。
陌塵道:「知道你還聽得見,我們就叫你死得明白些。你一個青樓煙花之女,野心不小,膽子更不小。就算你膽大,你不想想太子妃是你能欺辱的麼膽敢給太子妃下媚藥,你就應該做好準備。」
若風道:「睡你的男人猶如過江之鯽,也就慶郡王大度,不計較地包你幾個月。既如此,那你就變成燈籠每夜都陪著郡王吧。」
兩人話落,當著季清羽的面,手速極快地將清歌製成了美人燈。
到死,清歌的面上都掛著清麗的笑靨,帶著剛要露出的驚懼,令人瞧了心驚膽顫。
傳聞夜翊珩制人皮燈籠的手段狠辣,季清羽數次聽聞,從未見過,如今是親眼所見了。
看東宮的人將清歌這盞美人燈掛到他的床前,季清羽獰笑出聲。
聞聲,陌塵若風面面相覷。
卻不想,季清羽笑得越
發大聲:「媚藥沒有解藥,瞎子想要阿顏活著,必須親自解了她的藥性。阿顏身子不便,瞎子只能硬上,如此一來……」
阿顏心底定恨毒了瞎子。
瞎子憤怒之極,才會將清歌做了人皮燈籠,以洩心頭之恨。
當然,阿顏也會恨他。
不過,無所謂了。
季清羽又笑,笑得猙獰可怖,瞎子以為清歌是他的紅顏知己,殊不知清歌只不過是他無聊之時的玩物罷了。
不對,玩物都算不上。
他從始至終都未實質性地玩過清歌,清歌是花畫舫上的女人,怎配得到他的玩弄
就是清歌如此掛在他的床頭,委實噁心。
看季清羽笑得癲狂,陌塵若風在他房中淨了手,話都不想再說一句,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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