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馬車躲避風雪。殿下與郡主那可是靠腿行走的,這風冷得像刀子,颳得臉生疼,松果越想越揪心。
不行!陌塵若風異口同聲。
從昨日到今日,遇到了幾波殺手了?陌塵冷了臉,你難道沒記著?
松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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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暴風雪小了些。
老伯拿著扁擔往外走,夜翊珩見狀喊住他:老伯,您上哪?
老伯指了指被雪覆蓋的山腰,道:家裡柴火燒完,昨兒本來是要去山腰擔柴的,奈何被蜈蚣咬了就一根柴都沒拿。
今日落雪,不光灶間要用柴火,炕上也要燒柴火,我這會要去取。
夜翊珩自告奮勇道:我與您老一起去。
住在他們家裡,他多做些事情,顏顏住起來可自在些。
見他一個身上有傷又有寒疾之人要冒著風雪去山腰,黎語顏不放心,躊躇了半天,終於喊出聲:立羽,你……
聽她終於主動喚他立羽,夜翊珩轉頭,笑得溫潤:你乖乖待在屋裡,我去去就回。
大娘走到黎語顏身旁:小娘子擔心丈夫啊?
黎語顏微微笑了:不怕大娘笑話,他在咳嗽,我怕他風寒加重。
看這對年輕人穿得單薄,大娘道:小娘子若是會些針線,那就給你丈夫做身禦寒的衣裳,布匹什麼的家裡有。
夜翊珩笑著頷首:那是極好,為夫可是很期待娘子的手藝,最好從裡到外全做了!
黎語顏怔住。
為夫?
他說這話怎麼這般熟稔,一點都不會臉紅的?
而她面色迅速一紅,這廝一直想她給他做身裡衣,如今裡衣還沒做,他倒是挺會蹬鼻子上臉,直接要求從裡到外的衣裳。
莫要開玩笑!黎語顏嗔道,大娘家裡的布匹是要留著的。
大娘卻笑:我兒子兒媳成親時留了好多布,我們老兩口穿不了,你們製成衣裳穿正好!
黎語顏有些尷尬,不是吧,她真的要給某人做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