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面色亦緊張:「請殿下指教!」
「那便是死了,被人抬出去。」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他的語調極度不近人情,似凜冽的北風,寒涼冷漠得讓人覺察不到丁點溫度。
聞此言,她渾身顫抖。
他好似覺察到了,涼薄的唇再度輕啟:「想此刻被抬出去,還是當幾天太子妃」
聽到這話,她雖然害怕,但腦中條理異常清晰。
此刻就被抬出去的意思,便是被他弄死。當幾天太子妃,那是他可以暫時不殺她。
活著!
她要活著!
念及此,她道:「妾身扶您!」
此女轉變真快,夜翊珩俊眉微動,送入東宮的女人數不勝數,那些女人一個個自動寬衣解帶、自薦枕蓆,唯有她一開口就要逃。
即便是害怕到顫抖,她都強忍著。
就這時,她拔出髮簪,金簪剛剛離開發間,便被他擊落在地。
夜翊珩扣著她的手腕:「你想刺孤,還是自盡」
她茫然搖頭,其實她不清楚自己是想刺他,還是刺自己,大抵是想以髮簪逼他能讓她順利離開東宮。
夜翊珩瞧不見她搖頭,只聽到她耳璫輕晃之音,此女頗有風骨。
他矜冷的神情微有鬆動,此次送來的女人,有那麼點意思,姑且留她幾日。
他捏著她的手腕,使她的腕骨隱隱作痛,迫使她不得不開口:「我只是不想圓房。」
呵!
夜翊珩將她打橫抱起:「春宵苦短。」
她整個心猛地拎起,不都說失明太子不近女色,但凡靠近他的女子都沒好下場
「殿下,您想做什麼」
「今日大婚,你說該做什麼」
男人低沉的嗓音聽得她心慌,她慌亂地嚥了咽口水,坦白道:「殿下,妾身不是自願嫁入東宮的,是替家中三姐代嫁。殿下目不能視,不知新娘被換,請殿下放過臣女!」
「與孤大婚的是你,黎語顏!」
語調冷硬疏離,隱有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