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你瞎說什麼」松果低斥。
「小的知道,太子殿下若動怒,小的就要掉腦袋。但方才郡主哭了,偷偷哭的,小的看得心酸,這席話小的不吐不快。反正小的有腦袋一顆,殿下若要便摘去。」
無論如何,郡主心裡的委屈,他得幫她說出來。
松果長長嘆了口氣,側過身對夜翊珩道:「殿下,郡主哭了。」
夜翊珩神色一重:「知道了。」
松果旋即又轉回身對小山說道:「太子殿下與鄭家小姐沒說什麼旁的事情,說的都是與太后有關的,郡主定是誤會了。」
「你家殿下走了,松果公公快追去吧,再說了你跟我解釋也沒用,關鍵得解釋給我家郡主聽啊。」小山又打了個嗝。
「是,是,是。」松果迅速轉身,小跑著追上夜翊珩。
主僕兩人坐上馬車,直奔江陽侯府。
等他們到時,黎語顏正在房中,給夜瑗的手部植入物體。
房門外候著季連城與季清羽父子看夜翊珩過來,連忙行禮。
夜翊珩頷首致意,徑直坐到交椅上等候。
季清羽微擰眉頭:「你過來是為何」
「孤來接顏顏。」
夜翊珩淡淡吐出一句話,便不再多言。
任憑季連城與季清羽如何與其談話,均由松果一一代為開口了。
房中,黎語顏將夜瑗的手用紗布溫柔包起,並耐心囑咐:「儘量別碰到水,更別碰到堅硬物體,十日後看效果,若是可以十日後便可做分解手術。」
夜瑗含笑點頭:「阿顏,謝謝你!」
「等手術成功再謝也來得及。」黎語顏笑道。
「你這孩子。」夜瑗笑得愈發愉悅,「其實阿珩與清羽誰娶你都好,只是我想你當我兒媳婦這個願望怕是真落空了。」
她先前撮合清羽與阿顏,主要原因是自個的私心,那就是想得這麼一位兒媳婦。
如今啊,賜婚聖旨又下了,這個原因是越發不可能實現了。
黎語顏垂眸收拾醫藥箱,輕聲道:「伯母是我長輩,不當婆媳也不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您說對麼」
「正是如此。」說話時,夜瑗取出一隻玉鐲遞到黎語顏跟前,「此物是我母妃傳給我的,阿顏,你戴上定漂亮!」
「此物我不能收。」黎語顏推辭。
「就當是診費。」
「您若真要給診費,給銀子或銀票即可。」
黎語顏開玩笑地說著,而後看向妙竹,妙竹會意背上醫藥箱,兩人便出了房門。
夜瑗追出去:「阿顏,你收下鐲子吧,不貴重的。」
聞聲,夜翊珩看向夜瑗手上的玉鐲,目光驟縮。
「姑母不是要留此玉鐲給未來兒媳婦麼」
夜瑗這才看到一旁坐著的夜翊珩,吃驚問:「阿珩,你能瞧見」
「季清羽沒同姑母說麼」夜翊珩淡聲,修長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叩了叩,旋即起身。
黎語顏不明白夜翊珩突然來此是為了何事,但此刻她不想見他,只想回王府,遂對季清羽道:「清羽,麻煩你送我回去。」
「自是應該,方才接的你,這會子該送你。」季清羽無視夜翊珩,對著黎語顏抬手,「請吧,阿顏。」
黎語顏頷首抬步。
夜翊珩俊眉一蹙,上前幾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黎語顏掙了掙,奈何此人的手像是鐵鉗,牢牢鉗著沒有放鬆的意思。
她咬牙低語:「這不是東宮,還請殿下放手!」
季清羽上前一步:「夜翊珩你拽痛阿顏了
,快放手!」
「沒你的事!」夜翊珩眼風一掃,俊眸透出一抹厲色,沉聲道,「季清羽擺正你的位置,姑母收起你的玉鐲,收起你們的心思,顏顏是孤的未婚妻!」
話落,不顧黎語顏掙扎,將人打橫抱起。
人一下子懸空,黎語顏的心揪起:「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會走!」
她想不通,方才與鄭麗琦言笑晏晏的他,此刻來尋她做什麼
這麼一張臭臉對她,他當自己的臉對她很有魅力麼
黎語顏撇開眼不看他,夜翊珩面無表情地往侯府大門口。
妙竹完全懵住,她不知今日黎語顏去東宮之事。看她傻站著,松果拉她一把:「快走,快走。」
「發生何事了」妙竹忍不住問,「你家殿下前日回東宮怎麼也不跟我家郡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