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呼市的事後老譚回了省城,看看兒子,看看張麗,一個星期後返回蘇州。
說實話,人的精力和體力是有限的,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折騰,何況血肉之軀。
老譚蘇州、呼市、省城三地跑,從蘇州走的時候是夏天,熱的乎的穿半袖;到了呼市是初夏,早晚穿長袖;等回到省城天氣還殘留著晚春,穿襯衣襯褲。
一圈折騰下來倍感疲憊,加上事多,上火,很自然的感冒了。
開始時沒在意,吃兩片感冒藥,繼續和忠清、小高研究菜。兩天後開始加重,說話都變聲了。
無奈之下去了醫院,醫生說是病毒性重感冒,氣管、肺部大面積感染,需要打點滴。
進一步檢查是中度脂肪肝,危險性高血壓,高壓一百八,低壓一百一,必須住院。
老譚跟醫生說血壓高多少年了,一直這樣,回去喝降壓藥就行,不用住院。點滴在診所打,方便。
傷找痛處病找衰人,打點滴的頭一天還發燒了,三十八度,渾身燒的像火炭似的,一時迷糊一時清醒,渾渾噩噩,似睡非睡的難受。
雅茹做了熱湯麵,剝了幾瓣大蒜,伺候著老譚吃下。
“躺下,加兩床被子,發發汗就好了。”雅茹說完給老譚身上加了被子,掖好被縫,看他腦袋還漏在外面,給塞了進去。
“腦袋不能在外,冒風,出不了汗。”
老譚全身窩在被子裡,不一會兒感到悶熱熱的,渾身開始冒汗。小時候感冒母親就是用這招治,渾身汗出透了,病毒隨之排出,然後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
老譚汗出的水淋淋的,蓋著的被子和鋪著的褥子都溼了,悶得難受,想掀開被子進點風,涼快涼快。
剛掀開一角就被雅茹發現按了回去。
“再挺一會兒,汗得出透了,”雅茹說。
“難受——”老譚在被子裡悶聲悶氣的說。
“一會兒就好了。”雅茹說:“別動,忍一會兒,等汗出透了,把裡面的被子撤了,蓋上面的,褥子換了,睡一覺。”
“嗯——”
第二天老譚醒來,鼻子通了,燒也退了,渾身清爽。只是還乏力,渾身沒勁兒。
洗了臉,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雅茹端著粥、鹹菜、饅頭進來。看他起來,有了精神,笑著問:“好點了吧?”
“好多了,沒啥事了。”老譚說。
“發汗管事。”雅茹把吃食放在桌上,“喝點粥,新熬的,鹹菜、饅頭李爽上街賣的。”
“謝謝了。”
“謝啥,虛頭巴腦的。”
老譚嘿嘿笑。
“吃完了陪你打吊瓶,發汗管感冒不管炎症,你那氣管、肺子還得治。”雅茹隨之坐下來。
“是,嗓子滋滋的。”老譚開始喝粥。
小米粥,熬的是時候,稀稠正好。
“煙戒了吧。”雅茹說著遞給老譚一個饅頭。
“嗯,聽你的,戒了。”
“就答應的快。”
“呵呵”
“脂肪肝不用吃藥,走路就行,以後你早晚多走路,半年就能下去。”
“嗯,每天五公里。”
“不用太多,循序漸進的。”
“好。”
吃完早餐,雅茹陪著老譚去打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