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譚跟老兩口打聽了他們女婿曹家棟的情況,曉梅媽說好利索了,沒落下啥後遺症,和正常人一樣。順便埋怨了女兒幾句,說這大事也不跟他們老兩口說,他們是過年回家時才知道的。
“怕你們跟著著急。”老譚說。
“這就不著急了?你說那多嚇人,要是晚送醫院一會兒就得半身不遂。”曉梅媽說。
“不能,沒那嚴重。”
“啥都是說不準的事-——依仗搶救的及時。”
“你呀,一天天的淨操那沒用的心,啥事沒有就得唄,挺好挺好的。”曉梅爸嫌老伴兒淨說不好的,懟搡道。
曉梅媽便住了嘴不再說,轉了頭和趙姐、唐姐拉家常。
老譚跟曉梅爸喝酒吃狗肉。
“年前這地方的鎮長託人送來一根野生梅花鹿鞭叫給調一罈子鹿鞭酒,等我把盒子開啟一看就笑了,哪是野生梅花鹿的,就馬鹿的,還是小歲月的,一點用沒有。”曉梅爸說。
“那你咋整的?”老譚問。
“咋整?哼!退回去了,沒給泡。”
老譚笑。
“沒幾天又拿來根真的,給他泡了,搭了半兩紅花和一根山參。聽送的人說鎮長也不知道那是馬鹿的,別人送禮送的,一直當好東西留著了。”
“估計送禮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假的,買的時候被人騙了。”
“差不多。”曉梅爸端起杯和老譚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說:“咱家現在養生酒賣得快,可能跟這疫情有關。”
“沒啥大關係,主要是喝住人了,都願意喝。”
“你說能不能裝成瓶賣呢,那樣能賣上價,還能擴大生產,酒可是暴利。”
老譚點上根菸,說:“老哥,你是開酒坊的,應該知道裝瓶生產意味著啥。工商局這塊就難整,還得註冊商標上生產線,犯不上。
另外養生酒一旦裝瓶就沒吸引力了,不如裝壇看著是那麼回事,想喝。
咱們不是賣酒的,主要是開飯店賣餃子,酒是配搭,配著餃子酒來的。吃咱家的餃子喝咱家的酒,到別人家享受不著,這是王道。
別人家覺著咱家餃子沒啥,自己也能整,整不了的話就到咱家撬一個餃子師傅過去。估計你也知道些,但這些年有幾個成的?
為啥不成?沒咱家的酒唄。
餃子他可能做成咱家這樣,甚至比咱家還好,但沒咱家的酒白扯,只能是普通的餃子館,永遠做不成咱家這樣。”
(本章完)